姜团长一听这话,提起的心安全着落,乐了。
朝温粟粟笑着说道:“可以啊你,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呢。行,那小温啊,以后你就以卫生员的身份留在咱们五团卫生所了啊,等过两天我就去向上面申请把你的档案改一下。”
卫生员和普通知青每个月的工资虽说一样,但是卫生员还会有一些别的物资发放,所以需要重新调整档案信息。
“嗯,麻烦姜团长了。”温粟粟笑了笑。
同样的,姜团长的话也令人群沸腾起来。之前争论温粟粟到底会不会做手术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说开了。
觉得温粟粟可以的显摆:“瞧瞧,我都说了温知青肯定可以的吧,看她那样子就不像是说假话。”
不待见温粟粟的知青:“那有啥了不起,霍参谋长还不是不喜欢她?”
朱连长走出来,沉声喝止:“行了行了,还说个没完没了了!明天就要去割麦子了,你们有劲都留着明天去使,别到时候又说累!散了都散了!”
先前被朱连长‘赶’到外面去的陈月芬刚去了一趟茅房回来,就听说温粟粟把手术给做好了。
把她乐得在路过林静好等人身边时,故意扯着嗓子说道:“之前是谁说粟粟肯定不行来着?啧啧啧,我粟粟妹子就是争气,有些人的脸都要被打肿了吧!奉劝一句,某些人有话就直说,别总是阴阳怪气地恶心人!”
林静好的脚步顿了顿,指甲紧紧揪着手心。
她深呼吸一口气,朝温粟粟笑了笑:“粟粟姐,恭喜你可以继续留在咱们团里了,我真为你感到高兴。也请你不要为我之前说的话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是真心怕你犯错误而已,现在我才知道粟粟姐原来这么厉害,大姨以前在我妈面前说的都是谦虚而已。”
一番话说的,又是清清白白小白莲了。
说完这话,林静好这才大大方方地走了。
陈月芬翻了个白眼,轻轻‘呸’了一声,还打算怼她,却被朱连长瞪了一眼,不让她多嘴。
温粟粟看着林静好的背影,一字一句说道:“怪我以前总想着隐藏实力,以后你会见识到,我在别的方面也挺厉害的,拭目以待吧。”
比如,打脸白莲花这方面咯。
☆、7
“粟粟,你还有哪方面厉害啊?要不也让我见识见识呗!”陈月芬没听出来温粟粟的言外之意,十分感兴趣地问道。
温粟粟被逗得笑了笑,眼角眯起来微微上扬,将眸中星河尽数收藏。
她说道:“月芬姐你别着急嘛,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那行,那我就等着了啊。”陈月芬拉住温粟粟的手腕,一边感叹温粟粟真瘦一边说道,“等会儿去我们家吃中午饭,姐给你烧好吃的。你瞅瞅你都瘦成啥样了,等过年回去你爸妈看见了该心疼了。”
……………………
今天食堂煮鱼汤,若是用小锅子煮鱼汤那还好,可大锅饭出来的鱼汤,味道总是要差一些的。陈月芬在早上采购员去食堂送食材的时候,也买了一条鱼回来。
她没打算做鱼汤,在早上出门前,她就把鱼杀好了用盐腌着。等到回来之后,再继续拾掇鱼。
她做鱼有自己的方法,既不是做鱼汤也不是红烧,而是将鱼块腌制好之后,先用油炸一下,等鱼皮被炸的酥脆之后,再把鱼块捞上来,把多余的油用碗盛出来,下回还能拿来炒别的菜。
用她的话说就是,她又不是败家娘们,咋可能浪费油?
更何况这时候的油可精贵着呢。
接着再把切好了的辣椒放进锅里炒,等辣椒味儿炒出来之后再把鱼块丢进去一块炒。这样做出来的鱼虽说没有做成鱼汤那么鲜,但是味道却是上乘。
鱼皮酥脆,鱼肉经过油炸之后外表酥香,内里鲜嫩,汤汁也被吸进了鱼肉里。红绿相间的辣椒配上香酥的鱼肉,配色鲜亮,香气浓郁,令人看了就移不开目光。
不论是上辈子的温粟粟还是穿书之后的温粟粟,都是没怎么进过厨房的,更是不懂炒菜这些。
但来到陈月芬家,温粟粟尽管是被娇养着长大,但不代表情商低。既然决定从今往后都来这儿蹭饭,她也得讨喜一点,别的不会做,帮着洗洗菜什么的总得自觉一点不是?
按照陈月芬的意思是让她在一边休息就行了,但温粟粟坚持帮着洗菜。
今天除了鱼之外,还有蘑菇,空心菜,这些都是需要温粟粟洗的。温粟粟坐在小马扎上,看着盆里的蘑菇,一时之间有些懵逼,以前都光顾着吃去了,还真没洗过蘑菇……
迟疑一下,温粟粟才有些羞赧地问道:“月芬姐……蘑菇应该怎么洗啊?”
陈月芬刚将鱼从锅子里盛出来,听了温粟粟这话,笑得露出大白牙:“我就说了让你在边上看着就行,你还不乐意,看看,遇上难题了吧。等着,我来教你。”
蘑菇有些大,得先把脏的部分洗干净,清洗两遍之后再把蘑菇撕成小瓣就成了。
温粟粟照做,至于空心菜她会洗,就不需要陈月芬教了。
再炒了一个菜之后,陈月芬说家里酱油没了,本来想叫大柱去打点酱油,可大柱不知道跑哪里玩儿去了,还没回来,她只好拿了酱油壶自己去了。
“粟粟,我出去打瓶酱油,你要是把菜洗好了就去坐着休息,桌上有我刚晒好的南瓜子可以吃点。”陈月芬交代温粟粟。
温粟粟点点头:“我知道了。”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陈月芬就回来了。只不过她是笑着出去,骂骂咧咧地回来的。温粟粟看得一头雾水,还以为是遇上林静好,被林静好给气得,赶紧问道:“月芬姐,你这是怎么了?”
陈月芬一边炒菜,一边嘘声叹气:“还能是咋,刚刚我去打酱油的时候,看到个女知青在跟朱建明说话呗,也不知道说的些啥,凑的那么近,真是气死个人了!”
朱建明就是陈月芬的男人,朱连长。
温粟粟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陈月芬这话的意思是朱连长跟别的女知青之间有什么?但她来了兵团半个多月,好像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传言。
她虽说跟朱连长接触的不多,但总觉得他不像是会做这种的人。更何况这儿可是兵团,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太可能吧……
“月芬姐,会不会是你误会了?朱连长他……”温粟粟迟疑着开口,她连恋爱都没谈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别人家的家务事。
“他现在是没那么心思,可我哪里晓得别人有没有那个心思。以前我们都没读过什么书,日子就这么过下来了,他当兵,我在家里带孩子照顾他爹妈。后来他去了什么军事学校读了一年的书,再回来的时候就开始读书写字了,经常说一些我不明白的话,动不动嫌弃我没文化……”陈月芬想起这些,脸色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