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小叔子秦二亲迎的日子。
秦立轩娶媳妇,郑玉薇作为亲嫂子,无论如何都得出面招待女宾,今天活不少,她能睡到现在,实在是极限了。
郑玉薇小小伸了个懒腰,睨了男人一眼,撒娇道:“明天也不能晚起呢。”
明天张氏拜宗祠,敬茶,会亲,她这个嫂子同样不能缺席。
小妻子一伸腰,秦立远紧张,连忙搂紧她,他笑道:“是,我记错了,娘子勿要见怪。”
郑玉薇小傲娇,她娇哼一声,仰头睨着男人,笑道:“好吧,我原谅你罢。”
爱妻这活灵活现的小模样儿,秦立远爱极,他微笑,配合道:“是,小可谢过娘子宽宏大量。”
郑玉薇见状,咯咯娇笑,“你怎么就小可了。”
秦立远挑眉,他薄唇微扬,低头附在爱妻圆润的玉白耳垂边,含笑轻道:“我小不小,你不知道么?”
郑玉薇闻言粉颊飞霞,立即想起曾在她掌中的巨硕物事,登时羞不可抑,她抬头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小手从被中挣出,捂住绯红的小脸。
男人夜夜搂着她睡,不舍分离半分,他血气方刚,每每有亢奋的时候,而他怕劳累到小娇妻,只苦苦压抑。
一回两回郑玉薇害羞,不肯表态,但次数一多,她便心疼起来了,于是,便羞答答地表示,她一双芊芊玉手,可如上回一般为他解忧。
秦立远仔细询问过她,得出结论,只要他不鏖战不歇,她并不妨事。
于是,男人大喜,欣然同意。
秦立远怕累着她,并不常来,但一个月来,怎么也有好几回,于是,郑玉薇与小秦大也是很熟悉的。
郑玉薇想起那事,不可抑制地,掌心似乎也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捂在玉□□嫩的脸颊上,反而更烫了。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声,他心情畅快。
郑玉薇愤愤不平,倏地把小手扒拉下来,巴掌大的小脸通红,她贝齿轻咬粉唇,气鼓鼓瞪着男人,“你欺负我,我不和你好了。”
郑玉薇隐晦表示,再也不要与小秦大交朋友了。
秦立远挑眉,这可不成,他连忙将耍小脾气的的娇妻搂紧,叠声哄劝。
男人柔声抚慰,伏低做小,又割地赔款,过了好半响,郑玉薇才气哼哼表示,勉强进入观察期。
秦立远表示,一定表现良好。
郑玉薇美眸如星,傲娇仰首,那就走着瞧吧。
夫妻俩又在纱帐中嬉笑了一番,直到天色大亮,方唤人进屋伺候。
秦立远梳洗穿戴妥当后,转入黄花梨大座屏之后,他定睛一看,小妻子已经挽好鬓发,正在挑选钗环。
他含笑上前,踱步于娇妻身后,两人视线在宝座式镜台上的黄铜镜面交汇,相视一笑。
秦立远微微俯身,伸出大手,从首饰匣子里选了支点翠鸾凤展翅衔珠赤金步摇,轻轻插在郑玉薇乌黑的云鬓上。
郑玉薇左右端详,这步摇很配她今天的高髻,看不出来,自家男人还有这般天赋。
她笑,睨了夫君一眼,道:“咱侯爷果然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
秦立远挑眉,他执着娇妻小手,将她搀扶起来,搂进怀里。
屏风后,郑玉薇的陪嫁们立即垂首,退开两步。
他轻笑一声,高大的身躯微俯,薄唇附在她的耳边,含笑说道:“我是否天赋异禀,果然夫人最为明白。”
秦立远声音极轻,只容两人听到。
郑玉薇大窘,男人这暗示性极强的话,她自然听懂了,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怎么随口一句话,就被曲解成这样?
而且,她发现,男人最近越来越爱逗弄自己了,看她又羞又气,他便身心舒畅。
郑玉薇小脸泛粉,玉手攒拳锤了男人胸.膛一记,气道:“你胡说八道。”
果然,秦立远胸.膛微微震动,她听到他愉悦的笑声。
郑玉薇恨恨地掐了男人腰侧一把。
秦立远到底不敢逗弄娇妻太过,片刻后,便搂着妻子,温声低语,给她顺毛。
这些子夫妻间的小情趣,郑玉薇也不排斥,于是,秦立远哄了一阵,她便顺势原谅他了,顺道告诫一番,“日后不能再曲解我的话。”
“好,日后再不会。”秦立远含笑点头,语气佯装严肃,状似一本正经地答应了。
秦立远瞥了一眼墙角滴漏,见时辰不早,便拥着妻子说:“咱们先用膳。”
郑玉薇同意。
膳罢,秦立远便要动身往前院去,他要招待即将登门的男宾,临行前,他嘱咐郑玉薇道:“万事以你身体为要,若是力有不逮,你便回房歇息,外头之事不必在意。”
男人说这句话时,面上一扫方才闲适,表情认真,语气很是严肃。
秦立远眉心微蹙,有些后悔,当初为何没有顺道培养一些女卫,否则,今日便不必烦扰。
自栝楼根茶一事后,他便传下命令,让下头把女卫准备起来。
只是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女卫短期内是不可能派上用场的,如今只能多多留神。
这短短一个月时间里,秦立远又将府里人手洗涮了两遍,力求不留一丝缝隙。只是,他承爵不足十年,而姜氏归秦门已有二十载,他肯定仍有些许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