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清承认得很直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
大为吃惊。
因为他一直都是个有点内敛,还带点书卷气的人,连与人争执都很少,没想到竟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人。
看着他此刻清秀眉眼间的怨毒,不免叫人发憷,那些扛了锄头铁锹的村民,隐隐将其围住。
郁安虽是问句,却笃定,“你是故意留下血字,想要嫁祸给阿辛的?”
如果不是她在客栈里碰上覃伯,提出来村子一趟,这事还真就算到阿辛头上了,此时恐怕也无法辩驳,灰飞烟灭。
“你跟阿辛,有什么仇怨吗?”她又问。
昨日她来这里见阿辛的时候,是林木清带的路。
他有点感伤,说如果还能看到阿辛就好了,细微神情不似作伪。
就好像,他们曾经关系很好,他一直很怀念她一样。
可他把自己的罪恶嫁祸给什么都不知道的阿辛,分明就是想要她死。
林木清看向老槐树,他看不见阿辛,但知道她就在那里。
“我喜欢阿辛。”
“和那些上门提亲,要么是傻子,要么是病秧子,要么有烂赌恶习的人相比,我哪里不够好?”
“为什么连同我也要拒绝?”
“你是不是和大家一样,认为我性子软,瞧不起我?”
阿辛对林木清是有印象的,性子腼腆,有时候她在忙的时候,会过来搭把手,偶尔还会送点小东西,她不要,就或早或晚偷偷从门缝里塞进来。
说喜欢她,似乎是在一个秋日傍晚的时候。
大雨后退潮,她高高兴兴在河边捡了鱼虾回来,他微红着脸,声音很小,说了三遍,她才听清。
阿辛觉得他人不错,性格也好,但真的没有任何感觉,所以拒绝了。
之后,林木清没纠缠,也没再说过喜欢的话。
似乎这件事,已经是画上休止符了。
但没想到距离她死去都已经两年,他还存着这份怨怼。
阿辛有点歉疚,原来当初的拒绝伤害了他这么久,“对不起。”
林木清看不到她,也听不到。
郁安看向阿辛,“他杀了人,还想栽赃给你,差点就害你魂飞魄散了,这种人,你跟他道什么歉?”
阿辛却坚持,“你能帮我将歉意转达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