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萧躺在塌上,闭着眼。
半刻钟后,缓缓又睁开,眼底黑沉,手在额头上扶了一会儿,烦躁的坐起身。
黑色睡袍松散披在身上,静默站立。
哪怕是沐浴良久,他身上也仍残留着五日纵情间,属于她的气息。
只要一闭上眼,细滑肌肤的触感,曼妙摇晃的身体,还有呜呜咽咽的喘息便闯入脑海,压都压不住。
冬夜寒凉,他开了窗,想让冷风散去心里那股难言的躁动。
呼——
深吐出一口气,白雾氤氲飘散。
没碰过女人不知滋味,这一旦碰了竟有些食髓知味,还真是可怕。
晏寒萧不知不觉间,走出屋子。
夜色黑沉,廊檐上挂的灯笼蕴着昏黄的光亮。
走到郁安的客房门外时,他发现门竟然是打开的。
她也睡不着?
晏寒萧站在暗处往里看,眼瞳骤然微缩。
他看到郁安坐在凳子上,而顾朝半跪在地,一把握着她的手往下扯,另一只手抬起扣在她脑后,仰头凑近。
暗夜的风似乎瞬息汹涌,发出呼呼的声响。
郁安正在想,要不要把醉酒的大师兄打晕扔出去,就猝不及防被拽得往下一压,看到微阖眼靠拢过来的清隽脸庞,当即火了。
不想去惹他,但也绝不会任他欺负,扬了手正要打过去,顾朝却陡然往后一个趔趄。
抬头去看,晏寒萧勾着倦怠冰凉的笑意,将顾朝一把扯开后,又提住他的后衣领,“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他的声音很轻,却无端叫人脊背发寒。
此时夜早就深了,郁安不知道晏寒萧怎么会出现在这,但看他像拖死狗一样的动作,知道完了,他起杀心了。
她立即起身拦过去,“教训可以,但别太过了。”
晏寒萧侧过头笑了笑,纤长的睫毛搭下来,“你担心顾家?如果是的话,别怕,我可以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他原本也顾忌这点,不想给她惹来麻烦,却没想在峡谷教训过一顿之后,这顾朝不仅仍是纠缠,还过分到敢有轻薄之举。
不是仙门正派首席大师兄吗?
仗着酒意,比起他这个世人眼里的禁忌,似乎也并没有多出几分君子之礼。
“你疯了?”郁安震惊看着他,“那么多无辜性命,你说杀就杀?”
“况且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