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梗在胸口,“你走开!”
“好嘞。”
晏寒萧直起腰,默了片刻,似乎又不甘心一般,再次凑近低语,“这个酬劳不满意吗?我可以躺着,任你为所欲为。”
郁安浑身的血一下直冲脑门,差点没被冲出鼻血,抬手就打,“我不用酬劳,我乐意做好事,抱的那下我就当是乐善好施!”
心里在拼命按压冲动,但还是按捺不住的试探,“但以后不准在抱着我的时候,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你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说出来,郁安就后悔了。
这个试探意味,是不是太明显了,还有她往常的清冷沉静去哪了。
他说了什么,关她屁事,她为什么表现得像是很在意一样。
懊恼下,郁安冷住脸。
晏寒萧笑,想说什么般动了动喉头,却又紧张到舔了舔艳红的唇。
半晌后,他抬指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哑着声道,“只跟你有关系。”
指尖触碰一下,郁安的脸烫到红起来了,她垂下头遮掩。
很想要问清楚,又觉得很羞耻,再多问就昭然若揭了。
“晚上,我来找你。”
晏寒萧看着顺滑乌黑的发顶,伸手揉了揉。
因为他这句话,郁安开始心神不宁。
以前他都是自发到点过来蹭床睡,这回突然提前告知,莫名叫她多了分紧张。
天黑之后,郁安也没再跟阮音音多待,而是说困了,早早回到帐篷。
将床铺仔细铺一遍,连褶皱都没有。
又解开乌发上系的丝带,对着镜子将自己整理到一丝不苟。
她端端正正,身姿笔挺的坐在那,片刻后,深呼吸两口,陡然将头发揉乱,回过身了又把被褥给掀了掀。
“我这么刻意做什么。”
郁安不满自己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钻进锦被把自己裹起来,闭上眼睛想睡觉。
晚上来就来,又不是没来过,有什么好紧张期待的。
郁安这么跟自己说。
但裹成蚕蛹的人却是左滚右滚,怎么都睡不着。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提前告知这点,跟以前都不一样,还是在跟她说了几句似是而非话语的情况下,是不是准备……
郁安噌一下坐起身,打住,不要想太多!
然而掐断脑子里的一缕思绪,另一缕又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