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种满了各色花草,香气宜人。
知夏让宫人在屋檐下摆了一个软榻,榻边放着高几,放满了水果糕点。
泡一壶好茶,看一本闲书,是一种享受。
她捧着一本医书正看的入迷,一道清咳声响起。
她抬头一看,是应天成陪着皇上过来了。
她笑意盈盈的站起来行了个礼,“皇上,您来了,托皇上的福,我已经好了,可以去干活啦,那□□做到一半,也不知那些工匠们干的如何。”
她巴拉巴拉的,自来熟,一点都不跟皇上见外。
太监总管一挥手,宫人们纷纷退下去,只留下皇上和应天成。
皇上定定的看着知夏,神色深幽复杂,“你到底是什么人?”
知夏有些懵逼,“啊?什么?”
皇上的声音重了几分,“朕要听实话。”
知夏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啥情况?
看着她萌蠢的样子,应天成清咳一声,轻声提醒一句,“为什么女扮男装?”
太医一搭她的脉,就觉出不对,她居然是女儿身。
知夏穿了一件锦袍,束发玉冠,一派风流贵公子的模样。
忽然被识破身份,她也不慌,语气自然极了,“方便啊,不管打架还是干活,都方便。”
她特别理直气壮,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应天成:……
皇上:……
应天成想过无数种场景,她会有的反应,结果,居然是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你假扮男人,这是欺君之罪。”
知夏挥了挥衣袖,奇怪极了,“我没有说自己是男的呀,你们也没有问,何来的欺骗?”
她理所当然的举例,“我是穿了男装,但不表示我就是男人,应天成要是换了女装,也不表示变成女人了。是吧?”
这回答让两个大男人窒息。
皇上一直知道知夏是个画风清奇的人,说怼就怼,跟皇子都敢干仗,但没想到她这么奇葩,“封你官职爵位时,你也没说明自己是女儿身。”
“为什么要说?”知夏更奇怪了,“谁规定女的不能当官?不能当女侯?”
皇上沉默了,感觉跟她不是在一个频道上,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是欺骗。
这就没办法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