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死得痛快些。
她脸色苍白地抬头看向白裳裳,低声说道:“我哥哥原本是在侯府里的马房当差,后来御马受惊,冲撞了二小姐,是景砚救了你。侯爷提拔了景砚去马房当马奴,我哥哥被调去跨院做工匠,结果哥哥修补屋顶的时候不小心从瓦片上滚了下来,摔在石头上,当场身亡。”
折梅皱眉道:“你哥哥因为意外死了,你便要景砚偿命吗,这算是什么道理?”
“是景砚害死了我哥哥,我要替哥哥报仇!”小萝流着眼泪道:“你们知道马房里的御马为什么会突然受惊吗?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景砚一手策划的阴谋,景砚在御马的背上扎了针!他用这根细针抢走了我哥哥马奴的身份,害我哥哥失去这个工作!如果不是因为景砚,我哥哥根本就不用死。难道我不该向景砚寻仇吗?”
如果小桂站在这里,她一定会大声替她哥哥景砚反驳,证明她哥哥不是这种小人。
可是站着这里的人是折梅她们。
折梅甚至一直都不喜欢对二小姐无礼的景砚,所以当小萝这样说景砚的时候,折梅想着的不是替景砚反驳,而是在心中深深的质疑:难道景砚真的是这样的小人?小姐被这小人骗了可怎么办?
站在这里的众人,唯一会替景砚说话的,可能就只剩下白裳裳了。
白裳裳问:“你说景砚在御马的背上扎针,你可有证据?”
“我没有证据,但这是我哥哥亲口告诉我的。”小萝十分相信哥哥的话。
白裳裳又问:“那你哥哥可有证据?”
小萝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干涩道:“我哥哥有证据。”
白裳裳没有问证据是什么,而是问小萝:“既然你哥哥有证据,那他为什么不去告知侯爷,让侯爷还他一个公道,并惩罚景砚,让你哥哥恢复原职呢?”
小萝咬住了嘴唇:“因为……证据不见了……”
“那真是不凑巧。”白裳裳淡淡地看着小萝,“你哥哥的证据是什么?”
小萝不敢去看白裳裳的脸,她的手臂痛得发麻,小萝将视线落到了白裳裳的绣鞋上:“……证据是一根针,景砚就是用这根针扎到马背上,导致御马突然受惊,让我哥哥丢了职位的。”
“证据是在哪里发现的?”
“在马背上。”
白裳裳缓缓道:“你的意思是,景砚用那根细针导致御马受惊,御马横冲直撞四处伤人,景砚自导自演驯服了这匹御马,之后一直都没有将马背上的细针取下来?”
小萝喉咙干哑:“……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