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用尽他毕生的温柔,将顾无虞轻轻地放到了木板床上。
顾无虞躺下来之后,咳了许久,白裳裳连忙扑了过去,不住地掉眼泪。
“顾无虞,你疼不疼?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顾无虞脸色苍白,神情病倦,额头上疼得起了一层细汗。
但他仍旧唇角轻勾,对白裳裳露出一个虚弱而苍白的笑容。
“裳裳,我不疼……”
白裳裳闻言,眼泪掉得更加厉害了:“你流了这么多的血,怎么会不疼呢……”
景砚看了他们一眼,心中已经烦躁到了极点。
“我去给顾无虞请大夫……”
景砚落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路上,景砚将花盆踢碎了两个,心烦意乱得不得了。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被顾无虞给算计了。
三个月前,顾无虞将真相告知了景砚。
景砚得知自己是虚构的纸片人,而白裳裳是这本书的读者。前世酒所唤醒的,不过是原著剧情。
最后,顾无虞说:“真正的裳裳走了。”
景砚揪住了顾无虞的衣领,双眸赤红道:“裳裳去了哪里?”
顾无虞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胸有成竹,气定神闲。
“你猜。”
顾无虞脸上的笑容刺痛了景砚的心,景砚将顾无虞揍了一顿,而顾无虞竟然没有还手,这让景砚更加气愤起来,他知道顾无虞的身手,顾无虞越是退让,他便越是心烦意乱。
景砚每日都在跟踪顾无虞,他想要找到白裳裳的下落。
但他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顾无虞每日脸上都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景砚想,顾无虞一定知道如何去见白裳裳的方法,所以顾无虞每日才会如此愉悦。
时间越久,景砚的心中便越来越慌乱。
他无法忍受白裳裳离开他的世界。
白裳裳可以恨他,可以厌恶他,但她却不可以离开他的世界,让他永生永世都见不到她。
景砚想知道这个去见白裳裳的方法。
他已经无法忍耐下去了。
景砚将顾无虞关进了地牢里。
顾无虞全程没有反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景砚看到顾无虞脸上的笑容,更加烦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