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荀央是真的没想到,他家陛下竟然这么老实,硬憋着,也不怕憋出事儿来,这纾解的方式多种多样,他了解的就有咳咳,咳咳。
说完,荀央摆了摆手,深藏功与名地离开了。
徒留亓殷一人站在原地,仿若被人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此时另一头,终于下定决心的虞娇一脚就踹在了一侧的梨树上,霎时间白色的梨花花瓣簌簌落下。
算了算了,下踏马的毒,不下了,根本就下不去那个手,更何况她是穿越的,穿越小说她也看过几本,死就死吧,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现代了呢,到时候以她的相貌,再找个帅气多金、百依百顺的男人,也香的很,所以还是别害人了!
刚走到花窗前,看见虞娇,就听到这么一番心里话的亓殷:“……”
于是当天晚上,亲着亲着就感觉节奏有些不对劲的虞娇还未来得及反抗,就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直接按到了头顶上方的位置,一时间根本动弹不得……
大约半个时辰后,木着脸的虞娇下床洗手,一上床,扑上去就在男人的喉结上狠狠咬了一口
咬着咬着见对方连声疼都没发出的虞娇,到底还是松开了嘴,抬头看着漆黑一片中,亓殷模糊的轮廓,明明早已下定了决心,却还是莫名觉得鼻子一酸。
“我不管,你对我都那样了,以后这里只能留我一个人,不管什么白月光朱砂痣都给我清理干净……”
虞娇指着亓殷的胸口,格外的霸道。
“只有你一个。”
“就算……就算我死了,也就只有我一个。”虞娇再接再厉。
“你不会死。”
亓殷声音微沉。
“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到呢?我不管,你跟我保证。”
“我保证,你不会死。”
亓殷一字一顿道。
“说得好听……”
我不给你下毒,我很快就要死了,还是死在闻人无忌那个狗比的手里,也不晓得蛊虫发作起来疼不疼,她怕疼,也……怕死,她其实真的很怕死……什么死了就能回现代,全都是她假设的,谁知道死了要去哪里,指不定死了就彻底消失了,像肥皂泡那样消失了……
她害怕消失。
“不会有事的,娇娇,我跟你保证,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亓殷的语气格外坚定。
而听到这句话的虞娇,眼中顿时掠过一丝迷茫,她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
几乎同时,白日撞了虞娇的那个毛躁侍女忽然就从门缝里收到了一张纸条,一得到纸条,她便立刻悄摸摸出了门,直到后半夜,闻人无忌才收到了纸条。
一看见纸条上虞娇熟悉的字,和上头她表示已经得手了的内容,闻人无忌便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毕,男人猛地将手中的纸条拍在了一侧的案桌上,“好,好得很!亓殷,你也有今天!等着我,大婚之日就是你丧命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实在不好意思,眼镜被我踩碎了,可怜我600度近视,200度散光,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耽误到现在,给大家发个红包补偿下啊,然后就是明天应该可以完结这个故事了啊~~
下个故事:不是纯粹的abo世界,再次声明,是abo世界属性为a的女军团长穿到了甜甜校园小言剧里,跟这个世界的虞娇是个纯正的沙雕不同,下个世界的闻柔则是个沙雕而不自知的女人,一本正经那种,关键人家还不能说她,谁敢哔哔,她就动手,谁也干不过她!
第27章亡国暴君(二十七)
翌日,晨光微熹,鱼肚白的天边仍挂着一点残月。
可能是因为昨夜临睡前想东想西,后半夜又因为心慌意乱睡不着跟亓殷“黏糊”了好长一段时间,待黎明时分身侧男人起身之时,只口中咕哝了两声,连眼角都没睁开的虞娇就裹紧了被子,滚到床榻的最里侧。
见状,亓殷动作轻柔地将她搁在外头的手臂放进了被子下面,低头就在酣眠的虞娇的眉心印下一吻,转身便往外走去。
静谧昏暗的书房内。
面对窗户而站的亓殷,望了眼窗下含苞待放的海棠花上,坠着的一点晶莹露水。
这才缓缓打开了墨卫今早寅时,从那位通风报信的毛躁侍女手中截获而来的密信。
看完了上头因为得知成功下毒,过分激动的男子对于虞娇满纸的爱恋与思念,和他许诺的暴君亓殷一死,他必立虞娇为后等荒唐诺言,亓殷嘴角微勾,眼中血色一闪即过。
“闻人无忌。”
不重不轻的四个字却带着满满的血腥肃杀之意。
话毕,他便缓缓将手里的密信凑到不远处微微颤动的烛火上,眼睁睁地看着卷曲的纸张以最快的速度化作了一片灰烬。
“倒是叫孤没有想到的是,北秦的那些软骨头们竟然也硬气了一回,跟着掺和了进去。也好,干脆一并清理了,免得娇娇以后听到一些不中听的话,平白惹得她不开心……”
若说男子的前半句话还带着浓浓的讥讽杀伐之味,到了后半句,却好似高山上终年不化的寒冰,一瞬融成了初春最暖的一汪春水。尤其是提及娇娇二字时,更是透着说不出的缱绻温柔。
此时仍然睡得香甜的虞娇,根本就不知道她睡着之后波云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