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闻歌的太阳穴隐隐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终是心力憔悴的,她渐慢渐慢的软下了身子。闭上了双眼,眼泪也随之落下渗进枕头。
官棋,妈妈想跟你说对不起。
可以原谅妈妈吗?
黑夜里,安闻歌满头的银发亦在悔恨中黯然。
睡梦中的安闻歌睡得并不安稳,耳边偶有杂音,颈旁还时有浅浅的热气,扰得她的觉没得舒坦。
甚至,她总是感觉到腰间附有一抹温热,熟悉又陌生。
终于,安闻歌带着些许不耐烦,自梦中醒来。
初初一睁眼,便愣住了。
那熟悉的眉目在她模糊的视线里渐渐清晰,再慢慢被眼中漫出的泪水模糊成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光影。
官盛正。
她微启唇,没有发出声音。
即便是有厚厚的蓝色的窗帘覆盖着,对面的霓虹灯五颜六色的光依旧找到了可乘之机自小窗户外溜进了窄小的房间里。
安闻歌侧卧着身子,仿若入定一般,怔怔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的官盛正。
俊秀的眉目依旧,散开的短发依稀可以看出那被发胶固定过的三七分线,平日里爱扬起的嘴角也抿成直直的一条线,暗示着它的主人正处在安静舒适的睡眠状态下。
安闻歌有些艰难地将视线自官盛正身上挪开,环顾四周,屋子内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摆设让她的心口漫上一阵的酸软,苦涩。
她忆起第一次从远走离家,拿着一张薄薄的纸条,拎着不轻的行囊,叩开一扇通向未来的门。
他们刚刚结婚的那段日子不算宽裕,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住的房子也小的很,仿佛只能容纳安闻歌与官盛正两个人一般。
官盛正虽长得俊朗,待人也大方得体,可圈子里不缺好看俊朗的男生,多得是天生丽质的男女,身后还站着不少海城里有名望的大亨贵人。
且官盛正培训班出身,又无甚根基、人脉的,初初电视台并不算看得起他,戏里也不过是常常用他来跑些无关要紧的龙套。
她又是刚来海城,人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