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背鬼刃他更肯定是高阶法器!这还能不是有后台的人家给小孩子武装到牙齿让他出来历练?说不准还有什么保命手段,不像是个他们能动心思的。
跑堂冲着几个打量的熟客不动声色摇摇头,对上鹿雅神色好了不少:“都是我嘴瓢,我说的是下品灵石,道友别见怪。”
他也就是想着自己还要做跑堂,不好出去分一杯羹,这会儿能坑点是点呢,好不容易来个看起来这么软绵绵的小肥羊。
鹿雅还是不依不饶:“不行!你得给我减一点,说谁二百五呢?你才是二百五。”
跑堂:“……那您看二百四十八?”没想到这一茬。
“不行,我不喜欢四。”
“二百三十九?”
“我也不喜欢三。”
跑堂干脆面无表情:“那您说到底多少吧。”
“减一半儿,一百二十五,听着好听。”鹿雅潇洒数出一百三十块灵石,“剩下五块是你的小费,不必客气。”
跑堂:“……”艹,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小崽子?有后台还能抠门成这样?他有点不确定了。
“可……”
“可个屁!我肯给你们灵石,那是给你们青鸾门面子!你是不是瞧不起小爷?要我找你们值守的长老谈谈吗?”鹿雅嚣张地插起腰来,“你信不信,青鸾门长老在我面前也得跪!”
最多就是吐几口血,不要紧,出来之前她换了一百碗毛血旺,把灵食所都快累吐血了。
“噗嗤——”窗户边上的女修忍不住被逗笑了,轻灵的笑声让没防备的修士立刻心神失守一瞬,随即不等回过神,那轻柔又酥软的声音让人恨不能浑身都酥下去,“我要是这位跑堂的道友,我肯定信这位小修士的话。”
跑堂有些拿捏不准主意了,这时候掌柜的从一边过来,掌柜是筑基大圆满的修士,他一眼看出那重剑也是高阶法器,唇角笑容别提多温和了。
“是我们的不是,扰了小道友的兴致,陈某不才,做主给您减掉一半儿的灵石,您慢走。”
他瞪了跑堂一眼,这种大话说出来都不怕闪了舌头的,不是疯子就是真牛逼,哪个是计较得起的?反正上品灵酒差不多也就这个价儿,下酒菜不值当什么灵石,又不亏本,赶紧送走免得麻烦。
要搁平常,掌柜没这么好说话,可如今各宗门都派遣进来不少天赋过人的弟子,其他几处宗门的铺子已经遇上过被找茬,硬刚回去被刚回来一脸血的倒霉事儿,他何必上赶着找可能的不自在。
左右每回大批量进来弟子,这些年轻气盛又在宗门内被捧得快忘了自己姓什么的弟子在外宗找事儿,都已经是常规操作,他们青鸾门也有弟子去别的几重天这么干。
掌柜的倒是也不白叫跑堂受气,只冲着对嚣张出门的鹿雅蠢蠢欲动的几个高阶修士轻轻点头,便笑眯眯回了柜台。
各宗门之所以放任这些弟子找事儿,一是招显宗门底蕴,若是被找茬的能硬气回去,也算是替各宗门帮这些自视甚高的弟子们降降温,若是硬气不回去,那就是他们自己技不如人。
二则也是试探各宗门在灵境镇内的情形,毕竟每个宗门在灵境镇驻地都隔着非常远,大能们又不像在外头那般方便动手,让修为低下的天赋弟子做诱饵,说不定能试探出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来。
这也算是各宗门之间不用约定便心中有数的,鹿雅不知道,也歪打正着,等到被人拦住的时候,她脸上的惊喜都快遮不住了。
“你们……你们要对我做什么?”鹿雅抱住手中重剑,说话忍不住哆嗦,忍笑忍的,“我警告你们啊,如果你们再不离我远一点,可是要喊救命的。”穷死那种。
几个身穿看不出标识法衣的筑基期修士冷笑,毫不客气取出法器:“小崽子吹什么牛逼呢?赶紧的,把储物戒给我们,衣裳就不让你扒了,给你留点坐传送阵回去哭的路资,快点儿,不然咱们可要来硬的了。”
鹿雅好奇:“你们准备怎么硬啊?”
修士:“……”这话听起来好特娘的奇怪!
“别逼咱们动手啊,伤着哪儿你家里长辈可没脸替你报仇。”他们都有点不耐烦了。
有人取出困人法器,想要干脆点收拾了这小崽子,还能回去再多喝几杯,就凭鹿雅身上的两件法器……哦不,算上储物戒三件法器,就够他们喝上一年灵酒的。
鹿雅点点头:“我明白了,那咱们就快点,你们不逼我脱衣服是你们好心,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个坏蛋,来吧。”
嗯?几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拿着困人法器的立马就想动手将她困住。
可惜他快不过鹿雅,鹿雅不动声色将火灵气运于喉头,在这烈阳煞,火灵气空前活跃,更好用一些,听起来像是怒气冲冲的空灵之音响起:“全都给我双手抱头,冲着墙蹲下,都给我哭,哭不出来就得见血!”
艹!这崽子找死!
几个筑基修士听鹿雅这带着折辱意味的话,都有些发怒,烈阳煞内本就容易火气大,他们眼神中冒出凶光,有些要下狠手的意思。
然后他们就带着凶光双手抱头冲墙蹲下了,若是不看身上的法衣,倒是有点后世法治杂志照片内味儿了。
随后有弱一点的眼泪哗哗往下掉,实在是哭不出来或者修为高一点想着抵抗的,灵力用大发了,‘砰砰’往墙上撞脑袋,跟闹自杀一样,没一会儿墙碎了,劈头盖脸砸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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