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会丧生于这样一个看起来身姿单薄的年轻人手中。
解决完沈六，少年走到了关二面前，“该你了。”
关二从来没有那么期待死亡的到来，他太痛苦了，身体处于极寒与极热之间，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骨头都在痛的咯咯作响。
痛到极致，他没有变麻木，神经被一遍遍的凌迟，令他生不如死。
……
半个小时后，少年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干干净净的，没有沾上一点不该沾的东西。
透过半开的浴室门从里
面看，地面上是一目了然的洁净。
靠近下水口的地方，结了一层浅浅的冰。
再过一会儿，冰块也会融化，与浴室中的随处可见的水融为一体，留不下任何痕迹。
……
“你这个澡，洗了好久啊。”
秦意意听到敲门声，就踩着拖鞋去开了门。
她都看了三集的动漫，秦湛才回来。
再不回来，秦意意都想去看看了，看看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秦湛走了进来，“明天我尽量早点回来。”
“没遇到什么事情吧。”
秦意意问，她从他的神情里，看不出什么来。
秦湛嘴角上扬，“没有，洗热水澡太舒服了，就多待了一会儿。”
秦意意看着他湿漉漉的黑发，把睡衣都给染湿了，从空间里拿出了吹风机，“快吹吹吧，别感冒了。”
“好！”
秦湛接过，吹起了头发。
已经十一点多了，往常这个时间点，秦意意早就睡着了。
她刚才撑着没睡，是想给秦湛开门。
这会儿他回来了，秦意意就准备睡了。
她打了哈欠，上了床，说：“我先睡了。”
“嗯。”
吹风机嗡嗡作响，发出催眠的声音。
不一会儿，困意就铺天盖地地袭来，正要睡过去时，她看到秦湛站在她床前，上半身似乎没穿衣服。
她还以为是梦，在梦里严肃地斥责自己的行径！怎么可以做这样的梦。
要是让秦湛知道了，她的脸往哪搁。
她闭上了眼睛，只要她没看见，那么就什么都没发生。
半睡半醒间，她听到秦湛在叫她。
那一声声的，叫的特别真切，就好像她不是在做梦。
她突然惊醒，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秦湛确确实实站在自己床前，身上没穿什么衣服。
她迷蒙地眨了眨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又重新确认了一遍。
“阿湛，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衣服湿了，穿着不舒服。”
秦意意连忙从空间扔了一套睡衣给秦湛，“快穿上，当心着凉了。”
已经是深秋，深黄的树叶差不多都落下，留下光秃秃的枝丫。
早上出门时，还能看到枯黄的草地上结满了寒霜。
秦湛注意到意意似乎是有些嫌弃他的身
材，目光躲闪，几乎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晚上她的目光落在辛白身上时，目光湛亮，整个人都焕发着神采。
秦湛心情难掩低落，目光微黯，他走到秦意意跟前，问得忐忑，“意意，我的身材是不是很糟糕？”
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挺好的啊。”
秦湛上次从沉睡中醒来时，一会儿说心口痛，一会儿说肚子不舒服，抓着她的手让她感知。
不可避免的，她就摸到了他的腹肌……
“骗子，你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秦湛说，声音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