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诗转过身,“秀宁妹妹是来过这里,可是现在已经被林家接走了呀。看样子她就是特意来这里尝尝招牌菜的,我们偶然在这遇见,就说了一些女儿家的悄悄话。不过后面,秀宁妹妹的丫鬟好似说了什么,秀宁妹妹就向我告辞了。”
“不,不会的。”
萧宴摇头表示不信,他不相信自己的事对林秀宁一点影响也没有,对方还悠闲到来到这酒楼品尝美食。
“柳姑娘,我还有要事,这就先走了!”
向柳诗诗赔礼道歉冒昧打扰到她,萧宴飞快地离开这下了楼,他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林秀宁的态度。
“萧公子——萧公子——”
连唤了两声,都没能让萧宴的脚步有分毫迟疑,柳诗诗脸色不虞的回到了包房里。
不一会儿有手下回禀交代的事情已办妥,她的唇角重新恢复了笑意,下令离开这酒楼返程。
萧宴赶到林府时,已经是连府门都进不去了。
林秀宁的偷跑出去使林老爷大发了一阵雷霆,后面特意吩咐了门口的小厮加紧防范,近两日不要放萧宴进门,除非对方说明来意,待到主子定夺后,再打算。
进不去林府大门,萧宴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萧府。
回到府中还没半个时辰,突然老管家来唤,说是萧父病情又加重了,现在咳嗽个不停,萧母跟老管家不知所措,只好把萧宴唤过去当主心骨。
除了必要的家具和简单装饰的卧房内,萧老爷躺在床铺咳嗽的撕心裂肺,一走进这间房间里面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给人一种沉闷窒息的错觉。
好不容易等萧父缓过劲儿,萧宴来到床前,端起药碗准备给萧父服下:“爹,药来了,您喝下,肯定会没事的。”
“宴儿。”萧父把药碗推开,粗喘道:“我…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不行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娘…药不用再抓了,把银子省下来,留…留着后用…”
“老爷!您别说胡话,喝药啊!喝下药病就好了——”
萧母泪水涟涟,用手绢擦个不停。他们现在仅剩的银两都用到买药上面了,可萧父还是一丝没有好转,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娘,你伺候爹把药喝下去!我去再找大夫来!”
把人和药都交给了萧母,萧宴语气坚定,“一定有办法救爹的!你们等着,我一定把大夫请过来!”最后望了萧父萧母一眼,萧宴头也不回的踏步离去。
身后萧父因为着急又变得剧烈的咳嗽声传来,重重敲击着萧宴的内心。他衡量了现在的情形,准备抹下身段,去向柳姑娘借些银两,柳姑娘心地善良,又一直相助于他,此番父亲的病定会有希望诊治。
情急之下,萧宴脑中只剩下救人这一条。
之所以不去林府求助,就是明白林老爷一定会趁机刁难,比起这点,他情愿欠柳诗诗的人情慢慢偿还。
然而萧宴没想到的是,这次去柳府求助,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前,还在酒楼里和他碰过面的柳诗诗,竟然没有在府里。就在半个时辰前,柳诗诗受邀跟随柳夫人到皇宫去拜见贵妃娘娘,恐怕会小住几天。
这个消息使萧宴脑袋彻底空白了,一想到萧父身患重病卧床,还等着他找来银两救命,他咬了咬牙,目光直视前方,不情愿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林府内,林秀宁在被林老爷在院子里面罚跪。
这次林老爷动了火气,就连林夫人来劝也未劝住,但看林秀宁倔强的模样,这对父女彻底是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