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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正院出来后,崔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们后头。
另还有一中年、一青年随从模样的人,也跟了上来。
不过这两随从并未跟进书房,而是一左一右守在书房的门口。
一踏进书房,就见正对大门的墙上赫然挂着一刀、一剑以及一柄红/缨木仓。
她“啧”了一声:“这是书房还是兵器库?”
崔九凌站住脚步,回身看她:“傅二姑娘有意见?”
不等傅谨语回话,他又自顾道:“有意见就憋着,横竖说出来本王也不会听。”
崔沉在后头闷笑。
傅谨语两手环抱住胳膊,冷笑道:“王爷别仗着臣女脾气好就为所欲为,仔细臣女恼了,掉头走人,到时王爷想要哄的臣女‘回心转意’,只怕得大出血才成。”
兴许是她的威胁奏效了,崔九凌没再毒舌,自个在书案后坐下,指了指书案前的官帽椅,说道:“坐。”
傅谨语不想罚站,立时过去坐下了。
然后崔九凌就把跟太医院掌院邢院判达成的共识告知了她。
抢在她开口前,又冷哼一声:“不白让你干活,待医女们出徒后,本王给你一匣南洋珍珠作为报酬。”
怕她以为自个发空饷,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个荷包,往她跟前的书案上一丢,说道:“这四颗金珍珠,是定金。”
话都被他抢光了,她还能说甚?
而且,金珍珠?
傅谨语连忙将荷包抓起来,扯开系绳,往手里一倒,立时四颗金光璀璨,圆润异常,个个都有拇指肚那么大的珍珠落进手心。
珍珠在现代算不得多值钱,毕竟可以人工养殖,但在古代可是价值不菲。
而在珍珠里头,尤以金珠最为珍贵,且大都作为贡品,上供给皇室。
即便民间能弄到,个头跟品质跟这四颗也没得比。
她立时喜笑颜开。
别说尾款还有一匣南洋珍珠,光冲着这四颗金珍珠,她都得将这事儿办的妥妥当当的。
她将金珍珠装回荷包里,往自个百迭裙上一系,笑嘻嘻道:“王爷只管放心,别说是十个医女,就是二十个,臣女也包教包会。”
“嗯。”崔九凌应了一声,眼神落到她系在腰间的荷包。
她腰间原本系着一只荷包,如今又系上一只,两只荷包随着她身/子的晃动,不时的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竟生出些缠缠/绵绵的意味。
他额头青筋直跳,伸手道:“把荷包还回来。”
傅谨语立时抬手捂住了荷包,嚷嚷道:“喂,这送出来的东西,岂有再讨回去的道理?堂堂王爷,出尔反尔,也忒小气了些。”
崔九凌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金珍珠你留下,荷包还给本王。”
傅谨语:“……”
原来不是要讨回金珍珠,而是讨回荷包呀。
她忙伸手去解悬挂在自个腰间的那个青缎绣墨竹的腰圆荷包。
崔九凌的目光盯住她的手。
然后就见她解到一半,又给系了回去。
“王爷送给臣女的荷包,臣女会好生爱惜的。”
傅谨语丢下这么句话,站起身来,拎着裙角就朝外跑去。
待崔九凌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跑出了书房,绿裳红裙的身影在书房外头的甬道上跑动片刻后,消失在甬道尽头。
他顿时脸黑如锅底。
站在他身后的崔沉憋笑憋的脸都青了,拿指甲狠掐住自个手心,这才没笑出声来。
心想,傅二姑娘可真他/娘的是个鬼才,如此胆大包天的事儿都敢干,收服自家王爷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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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部分小朋友分不清女主跟姐姐的名字,风风老师来上课啦。
(敲黑板)
原著女主是言,没有偏旁;穿书女主是语,有偏旁。
都记住了没有?
记住啦?好,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