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独走之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笑了很久:“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我真遗憾自己没有留影石,要不然就可以把刚刚那一幕记录下来,反复回味。
我哈哈笑着忽然就吓得嗝住了。无他,身下的被子忽然就开始蠕动起来,我意识到有什么不好,忙要起身。
晚了。一双黄玉般的蛇眼凑到我脸前,蛇信嘶嘶吐出来:“有这么开心吗,徐娇?”原来它一直都在这里,刚才也一定是通过对话听到了我的名字。
我脸色难看:“离我远点。”话是这么说,我完全不敢动,它、它,它都趴在我身上了!
蛇惬意地笑了,它继续爬上来,那沉重的蛇身蜿蜒过我的胸部,蛇头在我眼前慢慢放大,我完全闭眼,吓得嘴巴也闭上了。该死的,就不能赶快从我身上下来吗?我严重怀疑它是靠从小吃大象,才长得这么肥。
蛇恶趣味地在我身上爬过,我感觉身上一轻,试探地睁眼,没想到这还在我脸边。那眼睛还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喂,你!”它的蛇信扫过来,我有些悲愤地闭紧嘴。不要、不要…操!它碰到了我的嘴。一瞬间我脑袋里轰地一下,血压飙升,我气得抓住它的脖子:“你给我滚!”
“你说什么?”獠牙张开,蛇威胁地对我张冠,手下又冰又滑的触感好像在触摸冰冷的尸体,很快让我恶心地松开手。我给自己施术逃开,狠狠甩上门:“你不滚是吧,我走!”
刚刚那一句听起来好弱啊。不过,我打不过它,只能这样了吧。
我现在发现自己完全走错了思路,以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对付它,所以我逞什么强呢?我给自己施了无数个清泉术,没想到谢玄很快就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气喘吁吁地跳下剑。我直接拉住他的手:“谢玄,我想去你那里住。”
“你在说什么啊?”他的脸莫名红了。怎么遇到这种要求居然首先是脸红?我都想好要敷衍他冷脸的借口了。
我望了望身后,洞府里安静如鸡,于是急忙跳上他的剑:“到时再说,快,御剑。”他被我的匆忙带着,脸红地上了剑:“那,那你抓好我的手。”说着,他施术起剑,瞬间拔空而起。
他御剑远不像纪云声那么平稳,反而速度忽上忽下,十分不稳定。我不得不抓紧了他的双手,感觉比玩过山车还要刺激。
“谢、谢玄,到了没有?”我闭着眼问他。他在我身后,仿佛很尴尬:“快到了。”然后速度忽然一蹦,我惊得汗毛直立,死死抓住他:“你可以慢点啊。”
谢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而我完全不敢回头看他,索性凌迟般一直等到行程停止。
“到了。”他的声音遥远地飘到我耳里,我脚一软,倒在他怀里,内心无比庆幸:原来我还活着,没有掉下去。
谢玄的洞府比我的小得多,装饰也较为朴素。因此我走进去的时候,是有些不满意的,这里小得连客房都没有,那么我晚上睡哪里呢?柴房吗?不,就算是睡柴房,也应该是谢玄去。
“徐娇,所以你为什么突然想要过来。”谢玄给我倒了水,耳朵上还有残存的薄红。
我无所谓道:“怎么,我不能过来吗?”
“当然…”他拖了半天,也没说是可以还是不可以。我便扯起歪理:“先前你就住在我洞府,现在我住厌了,过来你这里住一段时间,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这…这不一样。”他好像完全忘记了平时对我冷言冷语的态度,反而有些结巴:“男女授受不亲。”
我感到有趣,继续反驳他:“哪里不一样,只是轮流交换而已。”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平时的语调,冷声道:“徐娇,你不要闹,我这里只有一件卧房。待会我就送你回去。”他回过神来,以为我是故意捉弄他了。
“好,那你就去睡柴房。”我顺势说。
“你怎么能?”他开始生气了,又是那副我不喜欢的表情。我立马打住:“好,你又不愿意。那就一起睡,行吧?”
谢玄一下呛住了,猛灌了好几口茶水。碰——他把茶杯撞在桌上,我以为他要骂我。
雷声大雨点小,他反而小声说:“可是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