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地质问谢霖,“你这般是在帮叶秋月说话吗?你也觉得是我咎由自取?”
“兰若,不要以为全天下就你是聪明人。”谢霖看她这不认错的模样,心里有些凉,“我往日从不去较真你说过的话,是因我心中有你,我爱慕于你。我不求你投桃报李,但你也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我的信任。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会寒心的……”
最后一句话叫沈兰若瞬间如至冰窖,她瞳孔剧烈一缩,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丸丸体贴温和,从一开始便答应要跟你和睦相处。是你出尔反尔,对当初答应的话拒不承认。对于丸丸的示好不屑一顾,甚至一再地挑衅。”谢霖并非蠢笨,很多事,他不过是选择偏听偏信罢了,“若是我,我早就反击了。”
沈兰若哭了,真的哭了,眼泪连着鼻涕一起涕泗横流。
她攥着谢霖的衣袖,手用力到指尖发白。她脑子嗡嗡地响,听不见其他声音也想起不其他事情,就只有一个意识震惊得她神魂恍惚:“表,表兄你这是何意?你不相信我了吗?还是说,你其实真变心了?”
谢霖握着她的手,嗓音淡淡的:“并非变心,是我也是人,我心寒。”
说罢,一把扯下来她的手,转身离去。
“我近来都有些忙,今后就宿在外院,你不必派人来寻。”
谢霖的声音飘散在门外,沈兰若扑到在地,浑身发起了抖来。
且不说谢霖离开蒹葭院独自一人在汀兰苑外站了许久,最后无声地离去。就说蒹葭院的下人因为两个主子闹翻,吓得跟鹌鹑似地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沈兰若勿自坐在地上发着呆,神魂都不知费到哪儿去。
快三更天,蒹葭院的丫鬟实在看不过眼了,大着胆子进屋来扶起沈兰若。再三劝说之下,将人送进内室。
夜里,沈兰若窝在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满脑子就只有一件事:若是长房生个姑娘就好了。
谢老封君的一番话,叫谢家上下都跟着震上一震。
大房二房的关系,从之前看不对眼变成了现如今的水火不容。丸子也从本就炙手可热的长房大少奶奶成了阖府上下打起十二分小心捧着的人。因着那次一出,二房很是消停了,沈兰若这么爱对花落泪的人,竟然也有十天半个月没出过蒹葭院。
丸子的肚子如今八个多月,硕大如盆扣在身上,十分辛苦。
先前来请脉的大夫,建议丸子生产前多走动走动,有助于减少生产的难度。丸子虽然没生过孩子,但坚决相信大夫的话。就算行动艰难,她也咬牙坚持每日去花园里溜圈。
“主子,您身子这般重,就不能别抱这猫了?”杨嬷嬷也是搞不懂,自家主子怎么就这般喜欢这只凶性的猫。
丸子一边顺毛一边笑:“我如今就爱它这身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