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她亲自去见一见叶家的人。
“这里就交给你了,”谢二太太在老太太眼中如今已算是透明人,谢老太太多看她一眼都嫌烦,“你叫人拿了我的腰牌,赶紧将太医请来。一会儿实在不好,还有太医救人。”
谢大太太郑重地应下,转头就命人赶紧去福寿园拿腰牌请太医。
谢霖此时已经站在产房门外,看着里头的下人一盆接着一盆血水端出来。丸子那娇软的嗓音再没了甜蜜的味道,歇斯底里地惨叫着。一声又一声,谢霖是不曾亲眼见过妇人生产的,只知生产艰难,哪里见过如此吓人的场景?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冷。
“丸丸,丸丸,”谢霖站在产房外,想进去,但下人拦着,只能隔门喊话,“丸丸你坚持住!你千万坚持住啊!”
产房里丸子根本不应声,且叫声越来越弱。
谢霖慌了,他挥开下人就想冲进去。谢大太太看他如今这幅情态只觉得虚假,方才在偏厅可不是这幅样子。手一挥,叫几个粗使拦住:“谢霖!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别添乱!什么都不懂就去一旁待着!别在这里挡路!”
谢大太太这一番话斥责的丝毫不留情面。不过场面乱,旁人也没心思去计较谢大太太这一番呵斥是否夹杂了私愤。只见她的人拦住谢霖后,产房外开了一条小道。都让开,让背着药箱的老大夫进去。
谢霖是真的心慌了,没计较谢大太太难听的话,只焦急地问丸子这情况到底是不好还是危险了。谢大太太是亲自生养过的,自然比他懂。
谢大太太辠怎么可能有好话:“你不是听到了,难产!”
“妇人生产本就是一只脚迈入鬼门关。正常妇人,月份足了生产都很要命,何况秋月被你那好表妹那么一推!若非这些月份汀兰苑照顾得精细,怕就不仅仅是难产这么简单。”谢大太太素来是个嘴毒的,谢馥去后才好些,如今因着丸子的事情又变本加厉,“亏得你能昧着良心包庇那等恶毒妇人,又何必来此惺惺作态?”
谢霖被刺得脸青青紫紫,一句话说不出:“我如何知晓会是这般,我如何知晓……”
“怎么就不知晓?不过是秋月不如你那宝贝表妹会哭罢了!”
谢大太太心里的火气压不下去,当众骂的谢霖狗血喷头,“做出那最恶毒的事儿,还能摆出最无辜的脸。不论多大的事儿,哭一哭就能糊弄过去。罢了,还好那等妇人不是我长房的,否则我馥哥儿泉下有知怕是都不能安息。让开!”
谢霖被这一句话给刺到了心坎里,素来冷硬一个人,眼圈儿都一红。
他倒是没出口反驳,只脸色不好看地让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