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落地,榕树下的人鸦雀无声,全都脸色铁青。
说丸子丑的不是这妇人一个,坐在这树下的几个妇人,人人有份。事实上,她们也没多见过丸子,因着丸子从来不接浆洗衣物的活计,也从未出来做过针线。大家伙儿嚼舌根子都是道听途说,这会儿正主站在面前,谁都不敢说话。
“我确实生得不是那么貌美,”丸子弯着眼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人能勾人魂魄,“但恕我直言,在座诸位比我美不到哪儿去。常言道,娶妻娶贤,纳妾纳美。我一个正正经经的媳妇,只要能操持家里,宴哥不嫌弃,旁人何必成日里说三道四?你们说是不是?”
说闲话的人脸由青转红,再由红转紫,耳根子都在发烧。
丸子见好就收,撂下这一番话,转身便走了。
一群说三道四的人尴尬地在树下坐了一会儿,各自找了借口端着簸箩走了。人越走越少,先前的热闹场面渐渐冷清。先前说丸子说的最欢的妇人,被其他妇人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得心慌。帕子往脸上一遮,拎着东西便羞愤地跑了。
丸子去闹市跟几家绣房商议了,最后分别于几家定了合作章程。丸子会每个月给一家提供一套成衣花样子。酬劳方面,店家按照成衣售卖来抽成。
买断也可,但丸子开价很高。绣房和成衣铺子再三衡量后,答应用抽成的方式。
既然定了给绣房提供花样子和成衣铺子的收入来源,丸子往后必然是要在家画的。她琢磨了下,去书斋买了一套笔墨纸砚。
东西领回家时徐宴还有几分惊喜,以为丸子是送给他的。
丸子倒也没拆穿,只忸怩地表示了自己想学认字的打算:“我观这一片的妇人或多或少都识得两个字,便想着,咱家既然搬来了,我也不能太拖宴哥的后腿。识得多少字不是首要,我实在不想往后拖了宴哥的后腿。”
徐宴诧异了一瞬,倒也没拒绝。家中多个认识字的人,说起来也是利大于弊的。
“也罢,乘风每日会有一个时辰读书识字。你便这个时辰也来书房,”徐宴目光在丸子身上流连不去,丸子小产加之举家搬迁,再来他伤着腿,细算下来,他竟也有大半年没碰过她了。徐宴眼神有些绿,说话声音也沉的很,“先每日认得几个字。”
丸子一听自然是高兴地笑了,忙不迭地点头。
这日夜里,徐宴终究是舍弃了长久以来的矜持和自重。暗示丸子未果后,他果断翻身将人压到身下。丸子愣了一瞬,倒也没拒绝。
她从不在意这种事,徐宴长得赏心悦目,丸子很是自如地享受了一番。
徐宴久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