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过。
酥麻的感觉从舌尖窜上来,只麻到了的耳朵根。
徐宴懵里懵懂的,本能地学过来,反而抱紧了丸子反攻回去。外头敲锣打鼓的,欢呼哭喊的都有,本该出去看榜的徐宴,糊里糊涂地抱着在房间里闹成一团。清晰的水声响起,他平静的心湖仿佛被人连翻地丢石头进去,一个又一个地泛起涟漪。
若非丸子的肚子当真不能碰,徐宴恨不得抱着人直接上榻,闹他个一天一夜。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半个钟。丸子呜呜地拍他肩膀,徐宴才意犹未尽地松了嘴。他白皙的脸颊染上薄红,幽沉的眼睛里泱出了水色。
“出去,”丸子狠狠捏了他一把,“再不出去,就要出事儿了。”
徐宴低头看了看下.身,手拄着唇干干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衣裳下摆一扯,站起了身。他有些不好意思看丸子,这还是夫妻俩这么久以来,他头回表现得如此羞涩:“咳咳,那,我就去外头看榜,你在家里待着哪里不要去。”
清润的嗓音有些哑,他忍不住瞥了眼丸子被他吃肿的唇:“若是有事,记得立即喊人。我就在菜市口的布告栏那边,不会跑远。”
丸子擦了擦嘴,一脸羞耻得抬不起头的样子,含糊地点点头。
徐宴又瞥了她一会儿,怦怦跳的心口没法安静下来。聪明人徐宴在尝过一次滋味儿后心里忽然暗暗懊悔,居然这么晚才发觉亲嘴儿的滋味如此美妙。这么多年就没想过这事儿,他当真是读书读傻了,错过这么多。
心里懊恼着,徐宴这才笑了一声,终于乐意出门去看布告了。
或许是事情就这么赶巧儿了。徐宴才出门没一会儿,丸子坐在榻上,羊水就破了。
徐家的下人急匆匆分成两拨,一个去稳婆家寻人,一个火急火燎地去寻大夫。剩下的烧热水的烧热水,准备吊汤的吊汤。丸子靠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开始阵痛。她一手抓着床榻,靠在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条腿还不凑巧的,疼抽筋了,站不起来。
徐家的下人就那么多,慌起来就满屋子乱转。丸子被她转的眼晕,让她赶紧搀扶自己去早准备好的产房待着:“等不及了,先扶我过去。”
留下守着丸子的下人六神无主,只能顺着丸子的吩咐来。
这不,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下人才领着大夫稳婆匆匆地赶过来。而与此同时,徐宴被挤到榜前,就听到四周惊讶又艳羡的口吻在问‘谁是徐宴’。
虽说徐宴素来沉稳,但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最大的喜事砸他脑袋上,他的心情自然也飞快地飞荡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徐宴立在榜前。顺着榜单的名字一个一个地往前找,然后在榜首第一位看到了他自己的名字。
秋试第一,锦州范县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