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二来,她不清楚李琳琅底子多深,怕似薛秀一样成了李琳琅的踏脚板,她谢家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权衡利弊之后,谢青云舍弃了这项特权。绷紧了头皮等了五日的陈菲菲简直谢天谢地,在京中贵人面前维持住了第二届荷花宴魁首的体面。
五日荷花宴一晃儿就过,谢家姑娘们争夺三年终于得了荷花宴的魁首,却没了魁首的欣喜。
京城姑娘们意犹未尽,翘首以盼来年荷花宴能大放异彩。谢家青云躲在府中哭得眼睛都肿了。事与愿违,谢皇后知晓后脸色也不好看,这种魁首还不如不当。
荷花宴一结束,京中就接连下了雨。连续好些日子出不了门。
李玉梨自宫中回来后便看丸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也不知贵妃娘娘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李玉梨居然老老实实在府中窝了小半个月没出门走动。关于林瑟瑟的婚事,有贵妃娘娘从中插手,最后也只得了个侍妾的结局。侧妃之位,谢皇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
林瑟瑟在得知结果之后意志很是消沉,已经十多日不曾展露笑颜。
丸子从旁看着,也没有劝解,只手把手地教导她茶艺。学识这种东西一口吃不成胖子,哪怕林瑟瑟确实聪慧,却也不能在短短四个月内变成饱学才女。她能认识五百个字,正正经经地将这五百多个字写出来便已然算勤勉。茶艺不同,学出个样子,技艺这种东西却是可以短时间内往上拔一拔的。
两人端坐在锦绣园的凉亭中。庭院中雨水打着芭蕉,在天地之间连城透明的雨幕。凉亭四面垂挂的竹帘被拉上去,湿润的水汽晕染着朱红的梁木,到处透着一股雨中的清新。
林瑟瑟知丸子教导她的用意,心中感激,但一想自己往后以侍妾身份嫁入深宫就觉得沮丧:“姐姐……”
丸子一手捏着舀具一手扶着袖子正在分茶,眉梢微抬:“嗯?”
“身份,我的身份有结果了么?”林瑟瑟始终觉得,她不该只是个平民。她有着与姐姐合成一对的玉牌,听姐姐说还跟宫里的贵妃娘娘八成相似。她想,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只是个乡野泥腿子。
丸子一愣:“尚不知结果,再等等吧。”
林瑟瑟瘪了瘪嘴,心里难过得想哭:“若我的身份当真有异,是不是只进六皇子后院的身份体面些,旁的并无转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