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送的东西,再次放回木盒子里,玉珍带着盒子进了空间,把这一个木盒子,连着以往送的那些,都收放到了,空间里面她专门放置东西的房间,跟以前的那些盒子摆放在一起。当然,玉珍把那觉得像是装了血浆的琉璃瓶专门取了出来,拿了自己的一个空木盒子放进去,把这二十七个瓶子,搁置在了空间的第一层客厅里的柜子里锁了起来。
不是她区别对待,实在是这个琉璃瓶给玉珍的感觉很不好,也喜欢不起来,所以还是不要放到离自己平时睡觉、办公,以及放宝贝的地方太近的好。
因为想着让骆安泽去看看玉兰的情况,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玉珍在吃了新任大嫂做的早餐之后,玉珍便跟大哥说了一声,起身去了骆家,自从张氏去世之后,家里没有了女人,玉珍已经不是天天跑去骆家了,毕竟有一个经常神秘失踪的大姐,家里的家务不得不落在她的身上,她都是做完了家务之后,才间或的会去看看安姨。
至于跟骆安泽学药、看书,自从空间能够种草药,书房又解封了两大架子的医书之后,她就很少跑骆安泽的药房去找书看了,不过倒还会跟着骆安泽一起去山谷散心就是了。
很快就到了骆家,玉珍直接找上骆安泽,道明来意,让她去了京城之后,去看看玉兰的情况,而且是暗中查看。
骆安泽听了玉珍的请求之后,点头应道:“这是小事,得了空我就去看看,是京城雷家?怎么要暗中查探?”不过他不太明白的是,玉珍怎么还要求他暗中查探,不让雷家发现?难不成她还担心自己堂姐被害了不成?
别说,玉珍还就是这么担心的,不然怎么可能会让骆安泽暗中去查看玉兰的消息。
“恩,反正当初姓雷的是那样说的,据说雷家在京城都是一个一流的大家族,只要一问,谁都知道雷府在哪儿,应该很好找。”其实想要让骆安泽走一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去年培浩上京赶考,到了京城,不说住在雷家去,怎么都是要拜访一下堂姐的。
培浩也确实是拜访了,不过很不巧的是,培浩去的时候,据说玉兰去京城什么寺庙烧香拜佛了,培浩在雷家呆了三天,在京城呆了三个月,任是没有见到玉兰的面,这是非常的不合理的,不说培浩赶考,是早就知道的事情,玉兰不说亲自出来迎接弟弟了,还再节骨眼上去烧香拜佛?这根本就不是玉兰会做出来的事情。
玉香倒是见到了,还是在雷家,所以,玉珍才有玉兰在雷家过的不好的猜测,而且对于玉兰在雷家的处境,她有更加不好的感觉,加上那莫名其妙,连续两年送来的琉璃瓶,玉珍有时候都在想,这是不是玉兰特殊的求救方法,毕竟那红色的液体,看着真的太像血浆了。
玉珍并不想把事情往坏处去想,可是这没有办法,她是从末世过来的人,本身就有忧患意识,而且一直以来的经历,这种忧患意识,已经成病态发向发展,她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没有办法,前世要是不时刻的保持着这种警惕和猜度,她根本不可能活的下来,那是一种刻入灵魂的习惯,无法更改。
就算到了这个世界,过了那么多年的平静生活,她都时不时的想着,是不是有人要害她,是不是有危险,是不是如何如何,虽然不到草木皆兵,看谁都觉得想要害她的情况,但警惕性确实是一直没有放下的。这也是当初,张氏的态度一不对,她就把这个女人隔离在外,时刻防备着。又在察觉到玉香对姓雷的有意思,就会担心那两姐妹未来会反目。
而且还有玉香,这个当初说是去相亲的堂姐,一去不返不说,直到现在也没有嫁人,反而住在堂姐夫家,三年来回来过几次,提及玉兰,也都是好话,而她自己本身,玉珍一看就知道,玉香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至于跟她好的人是谁,玉珍不知道也不想去猜,心里却更加的担心起玉兰来。
玉珍猜,昔日要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裙子的姐妹,如今,想必姐妹关系应该好不到哪里去了。这也就不怪玉珍,要那么想了。玉珍把自己的猜想以及担心跟骆安泽解释了一番,她本以为骆安泽会笑话她。
但是没有想到,骆安泽却是一本正经的沉思,然后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确实有些不正常,怎么你们家人都没有察觉到么?三年来,就没有人去看看情况,还有你那个培智堂哥,不是说这几年都在外面跑,他就没有去看看自己的亲妹子?”
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位刘培智,好像是一位筑基期的修士,这么多年过去了,修为应该更高了,这样一个人,没道理,连自己的亲妹子都不顾吧?
玉珍摇头,“大伯和大伯母听了玉香的话,都以为玉兰过的很好,加上玉兰是每个月都会送礼物和送信回来,更加没有人觉得她过的不好或者如何。至于培智堂哥,我不是很清楚。”
说起刘培智,她这三年来,还真就一次都没有见过,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玉兰的情况,不过大伯说过,他好像也是在京城,什么建安王府里面做事儿,玉兰的情况,他到底知不知道呢?
骆安泽看着玉珍皱起了眉头,便道:“行了,我过几天就会去京城,会替你去看看的,你不用担心。你说你那玉兰堂姐,每个月都会送你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琉璃瓶子?你带过来没有,给我看看?”什么东西居让这丫头看了,觉得她那堂姐有生命危险,居然巴巴的就跑来找他。
“诺,就是这个。”玉珍本没有要给骆安泽看,但是他既然提起要看,玉珍便也从空间里面转移出来一个,装着从袖袋里面拿出来,递给了骆安泽。
“恩?看着到还真像是血浆,难怪你那么敏感,觉得你堂姐有危险,是在向你求救。”骆安泽接过瓶子,仔细的打量一番,特别是里面装着的液体,别说玉珍看着像,他看着都像,不过因为瓶子是完整密封的,连一个口子都没有,除非把瓶子给砸了,不然还真就没有办法确定,里面的液体到底是不是血浆。
骆安泽把瓶子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复又还给了玉珍,道:“暂时看不出什么来,除非把瓶子给砸了,要不你就砸一个看看,别真是求救的,你却因为是人家送给你的礼物而舍不得动,错过了时机。而且你堂姐信上说着玩意儿是京城买的,还限量,事实到底是什么,没亲眼见过也不知道,你要真担心,就砸开来看看。”
骆安泽觉得,要瓶子里面真的是血浆的话,呵,应该没有哪一个商家那么变态吧。
原本玉珍就是因为这些都是玉兰送的,所以没有兴起过砸了的念头,可如今听骆安泽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顿时看着手中的瓶子,下定了决定。
“找个碗,把这个砸了。”只要确定里面到底是真的能安神的药水,还是真的就是血浆,那么就能确定玉兰那边是真的有问题,显然,玉珍也不觉得,有哪一个商家那么变态,居然忘琉璃瓶子装血浆来卖钱,难道是觉得血浆的颜色更加好看?
骆安泽随便拿了一只碗给玉珍,然后用拿了一个平时用来碾要的石棒,递给玉珍。接过东西,把琉璃瓶子放到碗里,拿起石棒轻轻的朝着瓶口一压。
虽然看着只是轻轻的,但玉珍并不是普通人,她的力气可是很大的,不管是玉珍还是骆安泽都知道,这一下,绝对是能够把瓶子戳破的,可事实是没有,瓶子还是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