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数了。
“回来。”
又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谢珏逐手一捞,檀音被揪回了原地,她一脸地苦大仇深:“师父,这次真不是徒儿惹事,是那脑子有问题的姜星火非要同我比剑,徒儿哪里打的过他,只能跟他比剑(jian)。那医书那么厚,徒儿上回手都抄红了,到现在都感觉手不是自己的,再加……”
谢珏逐从袖中抽出一把银白色剑来,从剑柄到剑身皆是精心雕琢,很是秀气。
“别人家徒弟都勤奋好学,偏偏你就整日偷闲,抄个书还啰里啰嗦。”
檀音从见到这把剑起,就把什么罚抄忘得一干二净了:“师父,这是给我的?”
见她喜欢,谢珏逐嘴角勾起:“沉璧还小,自然是给你的。此剑名为一念,拿去试试。”
檀音接过像模像样地挽了个剑花。
“可还称手?”
“称手称手,徒儿多谢师父!”
……
“罚抄?我怎么记得师父只让我面壁思过,如果是我记忆模糊了,那么赐剑又是怎么回事?这剑这么漂亮,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檀音低头思索片刻,抬眼时发现场景又变了。他们如今在海上,几艘可容纳万人的巨舰消耗着大量灵石,稳稳当当地行驶在海面上。
檀音在附近发现了谢珏逐,而“自己”却在另一艘上,正兴高采烈地同身旁的人说着什么,身旁的人笑着回应,对她的长篇大论似乎颇感兴趣,那人……好像是周寂临。
“如今可如何是好?”陆长老执着白棋左右犹豫了一下方才落下。
谢珏逐不知在看什么,看完随手捏了个诀烧了手中的纸。
檀音扑过去只看到未烧尽的几个字“玄坞剑派”“魔族”。
“不妨事,静观其变吧。”谢珏逐道。
“你那徒弟这几个月与此人走得如此亲近,想必将来定会受其牵连。”
“是祸躲不过,有些事我们若是干涉了,定然又会横生枝节。”他落下一子,站起身走向甲板,“你输了。”
“……”陆和歌定睛一瞧,开始耍赖,“不算不算,我们重新下过。”
“落子无悔,这一局你悔了多少次棋。”
“再下一局啊。”
谢珏逐走的干净利索。
风浪骤然大了起来,一场大雨伴着雷鸣倾盆而下,一息间不少弟子被悄无声息地拖下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