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意绵第一次坐在大学课堂里面听课,还挺新奇。
开学第一节是高数,不是是巧合还是学校刻意安排,高数老师很有高中数学老师的感觉——四十多岁的妇女、有些严厉也有些慈祥、戴着无框方形眼镜、喜欢穿黑色碎花长裙配打底裤。这位老师喜欢板书——从陈意迟的话语来看,这很难得。关意绵下意识就能感受到她的认真负责,所以她也竭力跟着她的思路认真记笔记。
第一节课老师没有讲新知,专门拎出来高中的知识来过渡,比如叁角函数、导数等,她倒是不感觉困难,听着听着课就开始走神了——
这倒也不能怪她,怪就怪几天假期过得太颓废。
那天叁人吃完饭,路上薛尽洲借着醉酒的理由开始上下其手。朱九良隐忍不发,到了小窝就把她拉进浴室,将薛尽洲锁在门外。两人争执起来,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最后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叁人行,在最高潮的部分她还不小心接通了关清鹤的电话。
——她才刚把关清鹤从黑名单放出来不久,鬼晓得他是不是频繁尝试拨打。这次接通时,她明显感受到关清鹤的震惊。好在他也很快想出理由,说关山越那儿的补品太多,问她有没有喜欢的,给她挑些送过去。
彼时朱九良的肉棒正埋在她的穴里慢悠悠挑逗,薛尽洲咂弄着她的乳头,关意绵刺激到电话都快拿不住,压抑着嗓音偶尔“嗯”一声。关清鹤似乎受到鼓励,挑着家常同她聊,就是不挂断电话。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泄出一丝喘息,那边沉默了两秒,之后便主动道别。
几天宝贵的假期时间就在两个男人的竞赛中度过,他们月余压抑的性欲充分发泄,苦的却只有她一人。
思及此,关意绵又叹了口气,半节课的时间就这么过去。课间有五分钟休息,她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突然身旁的空位坐了一个人。
“嘻嘻,绵绵,好久不见~”是罗黎。之前的叁位舍友依次落座——她们之前都在前排坐着了,关意绵有些讶异,问她们为什么又坐到后排。
“嗐,别提了。我们起了个大早来的,教室都没开门,外头就好多人等着了。好不容易抢到个前排,感觉这节课听不听都无所谓,还不如来后排找你玩儿。”
——这是真的。关意绵来得不算晚,提前二十多分钟到教室,前排竟座无虚席。同学们学习热情之高涨让她难以招架。
“你不在,宿舍感觉都不完整了。呜呜,好想你~”俞圆越过罗黎朝她伸手,关意绵配合着同她虚抱了一下。王玉洁在玩手机,听到这边的动静,偏头冲她笑了一下算打招呼。
“玉洁这两天老是在看手机啰,是不是有情况啊?”
“没有,”她眼镜后面的眼神平淡无波:“就是有个高中同学也在这儿上学,是老乡,问我说什么时候聚一聚。”
“哦哦~”
五分钟的课间很快过去,四人便不再聊天,开始摸鱼或者听课。
他们学校把大一的课程安排得很满,关意绵感觉课程设置稍微有些不合理。之后的几天,她又轮番接受了线代、复变函数等科目的毒打,大英、思修与选修等“水课”倒成了她放松休息的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她通过了学生会宣传部的面试,正式成为了一名干事,而且那天那名同她一起进了文学社的美男也报了宣传部。
之后,两人又在选修课堂相遇。美男叫洛知音,感叹两人的缘分,主动加了她的好友,说以后如果翘课的话可以互相告知作业之类的,关意绵同意了。
又过了一周,关山越还没出院。于是关意绵趁周末买了一些营养品,和朱九良一起去看望他,叁人默契不提之前的不愉快。
关意绵削苹果的手很熟练,成圈儿的皮不断掉。她手上动作不停,微笑着似是打趣:“爸住在医院里不肯出来了,您这躺久了也不怕滋生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