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蟠龙和谢府的管家预订了拜访时间为晚上八时许,沈欢出于对谢默登的尊敬,趁着时间充裕,到西京城备了点礼物。
沈欢按照地址驱车前往,大约一小时,便来到了谢家庄园所在的山下,而此时,太阳才刚刚西斜,手表上的时间刚过六点。
事先探查谢府,这是沈欢自己的决定,他没有跟沈蟠龙说起过,主要是怕父亲觉得他唐突失利。
以沈欢的经验来看,谢默登十有八九是中了异能者的控制,不得不提前有所防备,提前巡视,可以趁对方不备仔细观察一番,熟悉地形,利用空间,以免不时之需。这种行为,说起来有着一个很朴素的名字——侦查,或者说是查看虚实,正是沈欢多年历练的宝贵经验、也是一直养成的习惯。
沈欢把车远远停好,也不急于靠近谢家那壮观的庄园。放眼望去,几乎整个山头都是谢家的庄园,格局精巧考究,前庭是仿古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雕梁画栋,回廊晚宴,颇有江南水乡的婉约气质,中间是别具一格的青瓦三层别墅,以此为界,硕大的后院则规划得井井有条,高端的泳池、平坦的马场还有一块高尔夫发球区等等,所有设计中西合璧,井然有序,毫无突兀之感,而且颇具规模
庄园里,不少的黑衣保镖或牵狗步行或驾电瓶车来回巡视,光从昂贵的摄像头和通电的围墙栏网来看,安保措施不亚于一家大型银行。
据父亲说,谢家除了此处的庄园外还有另外几处,分别为其余的兄弟姐妹所居住,而谢默登常常居住于此,从父亲口中沈欢还了解到,谢叔叔这人确实有些特立独行,四五十岁却从未娶妻生子,女友倒是换来换去。
沈欢对于他的这种生活方式咋舌不已,不过转念一想,他能潜心经验如此庞大的家族生意,和常人有区别也是能理解的,哪个富翁没点怪癖啊。
谢家这些年主要就是依靠谢默登的执掌傲立于生意场,积累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巨大财富,以这样的家世,在西北地区绝对能排进前十了。
沈欢在惊叹谢家豪宅之际,也细细留心着谢家的整个安保情况和建筑布局,如果遭遇不测,应该如何逃生等等。
接近八时,经验老道的沈欢已经摸清了整个庄园别墅的布局,只要不被困在房内,他就可以在整个别墅“出入自由”。
时间到,沈欢如约而至地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个精明的中年男子,三十来岁,目光炯炯,笑意盈盈。不过当他看到沈欢时,一脸笑意钟生出几分疑惑。
“阁下是沈先生?沈蟠龙先生?”男子诧异地询问着。
沈欢先是一愣,却不动声色,他在一瞬间马上反应过来,这正是父亲故意语焉含糊设下的一个小小的圈套。
“你好,沈蟠龙乃是家父。”
“哦?沈蟠龙先生没来吗?”男子向沈欢身后张望片刻又急切地询问起来,“不知沈公子如何称呼?”。
沈欢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子有些不寻常,照父亲所说,谢默登和他是至交,也是为数不多地能进入到父亲办公室的非军方人士,谢默登也把自己的别墅的钥匙给了父亲,照理来说,两人这样的关系,对方不可能不认识父亲,可是个男子一来却认错了沈欢,其间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男子见沈欢不语,又再次询问。
沈欢灵机一动,脱口而出:“在下沈乐,尊驾是?”
男子一笑说:“尊驾不敢当,我是谢府管家饶名远,幸得谢先生器重,委以重托,定当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