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听完沈欢的提问,点了点头说:“这个问题不违规,我可以大概地和你们说一说。”
于是,在接下来的十来分钟里,伙计也算是秉承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度,把他所能说的全都告诉了沈欢和李远姝。
曾经,烛龙组织的尊上还在童年之时,便遭遇了家庭的巨大变故,由于他出生在深山里,人们的思维还比较蒙昧,尤其是在扶桑,很多人都把狐狸看成了不祥的诡诈之物,而偏偏就有人诬陷尊上的生母是狐狸化人,为了保护妻子,尊上的父亲被全村人残忍的烧死,母亲悲愤欲绝,跳崖而亡,村民们看到两人都已经毙命,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有一个独子,也就是尊上,只不过尊上早就听从父母的安排,趁乱逃离了村庄,从此一个人四海为家,浪迹天涯。
那个时候正是米国军方派兵驻扎接管扶桑的时期,根本不在乎扶桑的民生民意,到处欺压良民,就是在这种被欺侮和贬低的社会状态下,尊上的童年极其悲惨,不管他流窜到哪里,都会受尽大兵的欺凌,而其他的扶桑人却也不敢上前干涉,生怕殃及池鱼。
尊上的童年据说是处于一种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状态,从来没有人愿意施以援手,更有甚者和那些大兵一起对尊上拳打脚踢,当成了出气的玩偶。
在尊上流浪期间,这样的生活状态简直成了常态,几乎没有一个人对他施以过恩惠,但是,尊上凭借着一股执着的精神和意志力,用父母双亡的惨剧时刻鞭笞自己,让自己不要忘了所经历的一切,把这些惨绝人寰的遭遇变成自己的动力。
就是靠着这样一份超乎常人的毅力,尊上才从逆境中勃发,才能一步一步走上巅峰。
至于尊上如何获得现在的地位,伙计说他也不太清楚,而且就算他清楚,尊上恐怕也不会让他轻易告诉别人。
“没事,够了,你所说的这些已经可以给我线索了。”沈欢道谢后,便和李远姝讨论起来。
李远姝对于沈欢下的定义还是很赞同的:“这伙计很贼啊,你看他讲尊上的经历,不讲别的,就讲那些悲惨的遭遇,正好有一点,人往往会在最艰苦的岁月里,形成一种视之为精神支柱的东西,最后融入到自己的生命当中,也就是说尊上的经历里边,一定能找到那样东西的蛛丝马迹。”
沈欢很赞同,他不停地在这个小店里思索踱步,表面沉默着,内心却在细密地寻找着故事中的线索。
有时候,一个人的思考总会被自己习惯性的思维模式所禁锢,一旦有了第二个人的掺和,呃,应该说是有第二个人的辅助,思维模式自然就会拓宽。
此时的情况正是如此,当沈欢正在逐字逐句地认真回想之时,李远姝总会冷不丁地在旁边冒出一句话。
“你说烛龙组织的尊上所要找的会不会是他原来居住的小村庄里的什么人呢,坑了他们全家的坏人。”
“远姝,你这是搅局呢是吧,都说了,是一个物件,对所有人都很平常,但是对尊上很珍贵的一样东西,怎么可能是人?又怎么可能是仇人,麻烦你经过一下大脑再说话。”
李远姝被沈欢一激,倒也是静下心来思忖,过了片刻,她又问了一句:“那会不会是他父母留下的——不不,不可能,当我没说,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让我们找到他出生的那个小村庄,绝对没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