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整个下午,平直的情绪变得有些纠结,他皱着眉坐在门口等着,但裟树却一直都没有出现,直到两天后不再有伤者送来了,平直终于是神情显得有些颓然的重重发出了一声叹息!
“你是在担心裟树死了?”这几天下来,我已经意识到了他的担忧在哪里。
平直盘腿喝着清水叹道::“如果真的死了,那也是一种解脱的命运,说起来这孩子生下来就是命苦的,她的身世有些复杂,因为生下来是小老婆的种,所以稻川宏的老婆故意的在她生下来后害死了她的妈妈,接着将还是婴儿的她丢到了忍者组去养成了一个女忍者,这些事情裟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因为她妈妈怀孕之前有过一次危险,稻川宏偷偷的带她来看过病!”
我皱着眉,忽然叹息道:“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容易的地方,如果这次她没死的话,我倒是会原谅她的一切所作所为!”
“呵呵,裟树不需要你原谅的,她何错之有?”平直淡淡的说道,“她生下来就被训练成忍者,为了服从命令和执行任务而生,所以她是不太懂得对错的,忍者要长期生活在孤独的情况下才能变强,所以裟树一直是孤苦的一个人,我觉得她把你做成傀儡带回来,可能是因为太过孤独,想要一个人陪着自己而已,只有她觉得有意思的人,她才会带回来的,这一点我确信!”
“那照你这么说,她把我做成傀儡,反而没有她什么错了,全都赖我?”我哭笑不得的瞪着平直老儿。
平直也懒得和我争辩,随着这些天的接触下来,他倒是对我的医术颇为惊叹,所以现在聊天什么的,他已经可以和我聊更多的话题了,有时候他甚至会说起一些忍者的训练方法,以及稻川家内部有趣的事情!
到了晚上,我正拿着一本半日语半中文的医书在看着,平直盯着我,忽然间眼神闪动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似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道:“差点忘记一件事了,我当初从中国回来,得到了一部很老的医书,但这些年我都是断断续续的找人翻译一页两页的自己看,有些道理未必通畅,我拿给你看看,你给我讲讲这本医书的理解是不是我所理解的那样的!”
“你又想让我当你的免费劳工了,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我嘲笑道,“等到有一天,你出去是不是还得向世人宣称说,其实你的医术是完全源自于大河民族的医术呢?”
“这也是你们的陋习,总习惯嘲讽……”平直不以为意的穿着袜子踩着木屐到后面的书架上去找了很久,然后翻出了一本看上去古旧的医书递给我说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怎么懂得针灸的吗?其实我都是从这部医书上学到的!”
我不以为意的接过平直递过来的医书随意翻开,当翻开医书后看到书页上的一实四虚又一实的颐卦第二十七的时候,我的瞳孔在一瞬间扩张了一下,心跳猛地一下像是被激活了似得,疯狂的跳动起来!
怎么会是这个?
我显得有些兴奋的翻看着平直给我的这部古旧医书,不禁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一卦的本经。
“颐。”
“贞吉。”
“观颐,自求口实。”
平直听着我稀奇古怪的话,不禁皱着眉奇怪的盯着我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念的是什么?”
我整个人已经彻底的沉浸在了这部医书当中,心中忽然间涌起了一种巨大的狂喜之感,想不到以周易医理编撰出的这部分阴阳上下篇的医书的的【阳篇】部分,竟然出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