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黄庸在那儿走来走去,忧虑到无以复加,由于太过于悲观,还时不时对古凡说点难听话,唯恐被那什么护卫队的人兴师问罪。
次日。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没有任何意外!
父亲来了一趟黄家,回去后无端端成了傻子,这他妈谁能忍?
一名身穿棕色练功服的男子,正大步流星的往黄家走来,这人三十岁出头,肤色黝黑,阳光下还能泛起光泽,一看知道经常干苦力活。
他是老何的儿子,何先锋,后天期修为。
砰!
何先锋一脚踹翻黄家的栅栏,重重的吼道:“老家伙,给我出来!”
屋内的黄庸听到这可怕的动静,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额头冷汗涔涔,惊恐的对老伴儿道:“怎么办,我怕的一晚睡不着,说有不祥的预感,那何先锋真的来了,怎么办啊!”
杨阿兰黄庸还不堪,小腿不住的打颤,她颤颤巍巍的道:“要不然咱们把罪过都推给阿古吧。”
“好好好,只能这样了,不能怪咱们不厚道,毕竟事实摆在眼前,都是阿古执意要跟人家起争执的。”黄庸自我安慰道。
很快的,老两口走了出去,黄素素由于害怕,只是躲在屋里,用门缝偷看,而古凡也在自个儿屋里,刚刚他感知到来人的气息之后,失去了出去的兴趣。
黄庸迎怒气滔天的何先锋,陪笑道:“是小何啊,怎么了这是。”
“尼玛壁,还好意思叫我小何,滚!”何先锋是个暴脾气,色厉内荏的吼道:“我爸昨天来过是不是,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交代,我今天非得把你们家给掀翻不可,擦你吗的。”
“这……”黄庸害怕极了,擦了把汗,苦着脸道:“这不关我们的事啊。”
“不关你们的事?那我爸难不成是自己傻掉的?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何先锋扬起手,当场准备动手了。
仅仅这一个手势,吓得黄庸夫妇腿软跪到了地,“别动手,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阿古吧,不要动我们。”
“阿古是谁?”何先锋皱眉。
黄庸颤抖着伸出手,指向古凡的房间,道:“他在里面……”
古凡对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无奈的摇摇头,心还挺失望的。
救自己回来的,是黄素素,而非黄庸夫妇,但古凡宅心仁厚,连带着那老两口一起感激了,每天砍柴,还浪费鲜血去滋养土壤,换得这么个下场?
小人物永远只能是小人物,他们的格局,注定于此了,哪怕古凡这么个非凡之人偶然降临,也没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古凡的房门被踹开了。
古凡波澜不惊,甚至看都没看对方,淡淡的道:“趁着你什么都没做,还可以走,晚了的话,要付出代价的。”
面对一个后天武者,古凡真的很懒得动手,跟大人打小孩似的,脸面无光。
古凡的话,实际是很实诚的,但落在何先锋耳里,赫然是嘲讽了!
“你是外来人?不知道我是谁?”何先锋讶异的道。
“没兴趣知道,出去,门带。”古凡古井无波。
“擦你吗,跟老子装什么大瓣蒜!”何先锋本是牛脾气,现在被如此蔑视,火气噌噌噌的往冒,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
话音刚落,何先锋朝着古凡跑去,后天武者还不足以外放灵气,所以只能贴身肉搏。
砰。
何先锋一拳头落在古凡的背,他觉得自己好像打在一面铜墙铁壁似的,顿时惊骇万分,可是还来不及有下个反应,见得古凡轻轻抖了下肩膀,一股磅礴的气势陡然飞出,让得何先锋脸色剧变,疯狂的倒飞出去,撞在一根木梁。
如果不是古凡只用了半分的力道,何先锋现在已经死了,而且那木梁也不可能完好无损。
仅仅是这半分力道,已经把何先锋吓到屁滚尿流,他眼里露出无可描述的恐惧,“你……你是什么人!”
古凡背对着何先锋,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淡淡的道:“算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走吧,我不屑对你动手。”
这是来自于一位强者对弱者的同情,古凡他不愿意欺负人。
何先锋犹豫了会儿,匆忙爬起来,当即要跑,他已经感受到绝望了,如何还敢久留。
只是临了,古凡突然又道:“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