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2)

我长吁了一口气,魂都快被吓跑了,这个郑律师,真能折腾人,我只好苦笑道:“郑律师,那为什么不让我做证人啊,就因为老华跟你讲了我的遭遇?”

郑律师面上竟浮现一点黯然,轻叹了一口气道:“哎,李医生,你的故事也太诡异了,我真没想到给潘天高做个司法医学鉴定还会牵连到你的前途,不过还好,你这个华浩领导还算关照你,给你想了个招,你就安心听他安排吧,至于商诗那边,你就彻底放心吧,不仅是司法鉴定强力支持,而且又有更好的消息了,可以说,现在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郑律师的话里含义太丰富了,我无暇兼顾,所以我先关心最荡我心魄的方面,我满怀激动道:“好消息?什么更好的消息?难道更可以证明商诗的清白?”

郑律师可能是被这个好消息提醒,刚才还为我而忧患的黯然神色立刻换成了喜悦之情,他点点头激动地说:“这就要感谢你们的好妹妹欣月姑娘了,她在潘天高公司大厦的医务室里意外发现了一张美沙酮的说明书,引起了她的警觉,经过和医务室某医务人员的攀谈,才得知了惊人内情,原来潘天高生前曾经到医务室来问她,有什么药可以抑制性欲,老总问的问题,她自然要卖力,于是她就想办法搜集了一堆药品说明书,最后查找到美沙酮有这样的药理作用,于是就转告了潘天高,当时她也没想过潘老总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一心只想着要怎么讨好他而已,过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如今听欣月给她讲了潘天高的案子,她回忆起当初的情形才恍然大悟是怎么回事!欣月姑娘向我汇报了这个情况后,我立刻和她一起去见了这个工作人员。由于欣月历来和她关系很好,而且商诗把持公司朝政的时候,对底下员工非常厚待,也曾经帮过她的忙,听说出庭做证就可以使她们的商董事长重新回来当她们的领导,这员工高兴坏了,都不用我们做什么思想工作,就已经同意出庭做证了,而且更绝的是,恰巧这个医务室还安有监听设备,当初潘天高和她的交谈录音竟还保存着。真是没想到,事情一旦顺利起来,就顺风顺水挡都挡不住,简直有如神助!好了,现在有了毒药和血液两个方面的双重突破,商诗再不重获自由,那就真地没有王法,没有天理了!李医生,你真地一点都不用担心了,就放心地听从你们华领导的安排吧!”

听着郑律师的话,我嘴巴大肆张开,半天没打算合下来,完了,我还愣愣地问:“郑律师,你不是在逗我穷开心吧!”

郑律师眉毛一挑道:“怎么连我都不相信了?这节骨眼上,我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吗?不信,你可以即刻打电话问问欣月!”

哪里还用打电话,郑律师的神态给了我彻底的宽慰,我脸上笑容开始如微波流动,心里早就红梅花儿开了。真好,我的商诗终于重获自由了!

不过,那个潘天高也太诡秘了,好端端地要去抑制自己的性欲干什么?

不过,我也懒得去理他了,管他是兽欲沸腾还是鸟放南山,让他自己到十八层地狱里去折腾吧!

我喜笑颜开道:“郑律师,大恩不言谢,你的大恩大德,我和商诗将永远铭记在心!”

郑律师摆摆手道:“李医生言重了,这本就是我该做的,好啦!明天就要开庭了,我还得回去准备准备,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我急道:“等等,郑律师,我出庭做证人的事还没谈呢?我明天怎么出庭,要注意些什么!”

郑律师扭头苦笑道:“李医生,你华浩领导要安排你去住院,你还怎么出庭啊?”

连番从郑律师嘴里听到惊人之语,我心脏都快失去自然节律了,我惊诧地望着华浩,大惑道:“安排我住院?老华,什么个意思?”

华浩自见到我后,一直凝立一旁沉默不语,脸上神情也很冷峻,看我一副惊惶的样子,脸色动了动,不得不说话了,语声有点低沉:“老李,这次事件真是犯大了,主要是你的行为看起来太离谱了,你应该能够理解,如果没有合理的说法,对方方面面没有个说得过去的交代,院里就算想包庇你都没门,你被开除就是必然的了,你的档案袋里被抹上这么一笔,那你的前途也就彻底完了。这是我无法接受的事实!昨天我冥思苦想了一夜,所能想到的最可行的办法就是给你扣个精神病的诊断了,虽然这听起来比较残酷,但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苦心!我通过关系已经和精神病院的包主任打好招呼了,今天就给你安排住院,差不多住上半个月再给你摘掉精神病的帽子,你再回家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我在院里再活动活动,应该就可以让你回来上班了!”

听着听着,我的神情完全凝滞了,象个木头人一样,暂时失去了生命的律动。

郑律师还在旁边敲边鼓道:“李医生,你要配合你们华领导的安排,在我看来,这是个绝招,法律对精神病人都毫无办法,何况还是本想对你网开一面的院领导们?而且不怕说句得罪的话,你的行为还真就有点象精神病人的表现,在精神病院住一段时间,让领导们信服了,他们对方方面面也就有交代了,那么不仅不会处罚你,还会同情你,等你治愈出院,恢复健康后,再恢复你的岗位,也就顺理成章了,一场灾难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得到化解,要说你们华领导,真是太聪明了!”

缓缓地,我真地就恢复了健康,思维开始产生,知觉也有了,生命又回到了我的身上。我理解了华浩的苦心,郑律师的分析也很中肯,我确实极不愿意卸掉身上的这身白大褂,所以我决定采纳他们的意见。

我感激地看华浩一眼,对他说:“老华,你费心了,谢谢你!”

然后我又转对郑律师说:“可是我又想出庭去见商诗,能不能让我明天出庭做完证以后再去住院啊?”

郑律师坚决摇头道:“那就肯定不能了,如果你明天出庭做完证,一回来马上变成了精神病人,被公诉方知道了,以此作为抗辩理由,反而会对法官的思维造成影响。本来就不需要你去做什么证,咱何必再节外生枝呢!你放心,商诗一释放,我就让她去医院见你,不就行了吗?”

我听得浑身直冒虚汗,连连摇头摆尾道:“那好那好,我不去了,郑律师,打死我也不去了,还有,别让商诗来精神病院,让她回家好好休养,我好了再回去看她!她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能忍得住的!”

我可不想让商诗看到我在精神病院的样子呢!

郑律师爽声大笑,向我挥了挥手,再不多言,转身,开车,走人。

我目送着郑律师离去后,转身平静地看着华浩。

华浩微笑道:“刚好在太平间门口碰到他,要不还不知道怎么找你呢!”

我淡然一笑,点头表示友好。

华浩就靠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道:“还上去收拾一下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这个样子不是更象一个精神病人吗?也许郑律师说得对,我还真就是个言行不太正常的隐性精神病人呢!”

华浩凄苦一笑,叹息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我两手摁在头上抚了抚乱糟糟的头发,真要出门过大街了,我还是下意识地注意起形象来,由此可见,我还具备一些正常人的心态举止,精神病症状看来还不是很严重,我心里自我解嘲般地想。

华浩以我的朋友的身份,给我办了住院手续,看来华浩很有面子,入院病史的采集竟然是由包主任亲自完成的,一开始这个小老头在向华浩询问我的病状及观察我的反应时还是漫不经心的,然后慢慢地,他的神情竟然有点凝重起来,观察起我来也越来越用心,甚至还用一些畸形怪状的小玩意放在我眼前让我直视,并将目光凝集在我的脸上,还问一些弱智得可笑的简单问题,弄得我好生纳闷,小心翼翼地回答着他的问题,生怕上了他的圈套一样,最后,他望闻问切结束后,倒也没显得有多大反应,和华浩打了个招呼后,就笑嘻嘻地离开了,后来,我看了病历才知道,他给我扣的帽子是:抑郁型精神分裂症。

华浩给我聘了个护工后,千叮咛万嘱咐后也就离开了。

巧之又巧地是,我竟然和张晓住在了同一个病区,连病室都在同一个楼层。我上次来看过她,印象比较深刻。刚才从华浩那里得知,她还一直住在这里。

我还真地很想去看看她。但我的主管大夫可能还不太知道我住精神病院是为了装病的内情,竟然让护工对我严加看管,不许我自由行动。我唯有苦笑不迭,就好象再次入了看守所一样,只能张开耳孔仔细去捕捉病区空气中传来的属于张晓的那种疯言疯语。你还别说,隐隐约约,再加上自己有时还迷迷糊糊的,还真就能听到她那种特有的语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幻听或者幻想。

我好几次鼓惑护工去外边给我办这事办那事,想趁机脱困,但这个护工还满机灵,总是打电话叫她的同事给办了,急得我狠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最后没着,我就假装要上厕所,结果好家伙,上厕所她也执意要跟着,我说,可别,男女有别,她就嘻嘻笑说,精神病人脱光了裤子大街上跑都不怕,还害臊我这一个人。气得我想当场脱裤子骂娘。无奈之下,我就使劲喝水,不停上厕所,心想,烦都烦死了,看你还跟不跟。结果她还就这么敬业,不厌其烦地随我如厕。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就跟她兜底了,说我住进来是为了装病需要,其实没有精神病。结果她一咧嘴说,没有哪个精神病人承认自己是精神病的。我当场为之气绝!

就在这样的严密看管下,我享受了一个精神病人所能享受到的所有待遇。慢慢地,我就平息了,打消了去看张晓的想法,想起以前来探看她时她的可怜表现,心里不免生出无限惆怅,那个畜生关兴肯定是不会再来看她的了,好端端的一个风华正茂的姑娘,也不知道谁造的孽,竟然就那样横遭不测。真是想起来就揪心啊,头都开始隐隐做疼了,也不知道怎的,我的头现在想不了太多问题了,略微投入一点心思,涌上一些情绪,脑子里就象猫抓一样纷乱酸麻。

有时候失去自由未必是一件坏事,不用再去操心外边那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只需安静地禁锢在一个特有的空间里,任生命随时光无谓地流淌,虽然没有欢乐,但至少没有痛苦,即兴来大自然走一遭,然后化做泥土,永远消逝,不带走这个尘世任何的记忆和痕迹,清新自然,多好!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回到从前那个只需要靠意淫来生存的纯洁大小伙状态了!

所以我只能躺在洁白的床上苦苦思索,苦苦挣扎。想着明天商诗的二审开庭,想着商诗知道自己住进疯人院会是什么样的感慨,想着自己和她再度相守之后将怎样去留恋我们的前世、依恋我们的今生、眷恋我们的来世。想着想着,心里真是感慨丛生,我和商诗都是苦命人,我们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后半辈子患难与共是我们唯一的愿望,但愿这个人世,不要再折磨我们了!

有护工在我身旁严密放哨,有了对苦尽甘来的期待,我的心境越来越平和,思着想着,意念逐渐变得模糊,眼神逐渐变得朦胧,最后,我头一歪,安然睡了过去。

精神病院的环境真是特别适合睡觉,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这个病区收治的病人没有狂躁型的,所以一直静悄悄的,屋子里边窗明几净、干净整洁,屋子外边清风徐徐、柳条依依,简直就象个深山里的疗养院一样。所以我这头一歪,嘴角一斜,口水一流,就酣然入梦,入了化境……

等我第二天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另一个黄昏了,虽然睡了一整天,我是在神清气爽中恢复意识的,但当我睁开眼睛感觉一下昏黄明净的天色,头下意识一歪,斜一眼我旁边那个人时,我还是以为自己尚在梦境中。因为在记忆中,天色和我闭眼时的情形一致,我难以认为时间已经静静流淌了一天。而我旁边的人竟然由护工变成了我日思夜想的那个女人,其时,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脸上是无限的温情和怜爱,手里拿着一块柔和绵软的白纱布,正在轻轻地擦着我嘴角流下来的涎水...

第237章 和商诗在精神病院相聚

我看着商诗,心情并没有那种实在的澎湃,因为我把这当作梦境了,所以我只是有一种虚幻的快感,我也只是对着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轻轻地笑一下,悠悠地蠕动嘴唇说,姐,我好想你。然后,在我清亮的眼神里,那张有着白荷般清瘦又有着百合般清新的俏丽脸盘上,就无声无息地悄然挂上了两道晶亮的泪链,我看出来了,那里边跳跃着洗尽苍凉后的淡然欣悦以及历尽沧桑后的几许伤感。看我的女人流泪,我有点慌了,就抓过她的手,把她的身子拉低一点,然后从床头柜上拿出一张柔软的面巾纸,哆嗦着去替她擦眼角还在奔腾翻涌的浑圆泪滴,嘴里象哄孩子一样轻柔地说,姐,别哭,小智很好,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想我,象我想你一样想得紧,不过不要紧,你明天就可以出狱了,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然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离了,谁也甭想再把我们掰开了!

我这句话说完,如同炸开了三峡大坝的闸门,我的女人疯了,比我这个疯人院躺着的疯子还要疯狂,她的眼泪倾泻而出的同时,她又猛地一下子将头扎在我的胸怀里,手臂一环一绕一伸,就将我略显淡漠的躯体紧紧地砸住,我甚至有一瞬间的窒息,不过随着我女人的头在我怀抱里的拱动,肩膀在我眼皮底下的耸动,啜泣声在我耳膜里的鼓动,我的身心流转了过来,我开始被这种实在的感觉激荡,慢慢地,我的每一个表皮细胞都在颤抖,每一个神经细胞都在激越,我的眼神随着我的意识骤然激颤,我蓦然用劲,奋力地坐起,将痴缠在我怀里的女人的肩膀使劲扶起,我惊喜得眼珠都瞪圆了,我女人就抬起头来,晶莹的泪花中闪耀着万般柔情,楚楚动人、不胜娇羞,可爱又可怜极了,我都顾不得嘴角还有涎液未干了,舌头一卷,猛咽一口口水后,我动情地呼唤道,姐,真地是你吗?他们真地把你当庭释放了?

一点没错,我面前这个任凭生活怎么打磨依然风情万种的女人,她,明媚的凤眼里向我流荡一串秋波之后,给了我一个栩栩如生的点头和灿烂的微笑。

天啦,我的心快跳崩了,身心陷入了狂喜,脑子完全迷醉,哪里还有时间空间地点和环境的概念,我双臂一个狂野的环抱,就将面前的这团温香软玉尽情地揽在怀里,我狠不得一下子让她整个身体挤进我的每一个毛孔和细胞当中,狠不得让我们身体里所有激荡的液体在任何一丝间隙里融会。我紧紧地抱着她的酥胸香背,抱得我的女人不停地娇喘,我又无法自控了,我用枯燥的手掌抚弄着她粉嫩火热的脸颊,然后轻轻地将其抬起,看着女人眼里迷离的柔情,以及那两片微微张开的粉唇,我心胸里顿时情焰熊熊,我的脑袋迅疾无伦地凑了上去,我的女人眼睛微微闭合,将两片樱唇热烈地迎合上来,对接时的那种柔嫩和甜美感觉,象电流一样蹿遍了我的全身,一瞬间,两只被割裂达数月之久的鸳鸯鸟,通过舌头的痴缠,体液的流通,终于又能够鸾凤和鸣了!

我把商诗滑嫩香甜的舌头都舔醉了的时候,完全失去了控制,我的两只爪子分别从商诗丰美的胸口和圆润的腰际滑了进去,攻破她的胸衣,攀上了她的高岭,进而浸润她的腹地,一阵忘情摩挲使美感溢满身心后,既而奋然钻进裤腰,准备大面积漫透她的花蕾的时候,这个时候,商诗身形一颤,警觉起来,身子奋力一抬,从我怀抱里挣脱,面颊上象燃烧着两朵灿烂的红云,含羞带嗔地看着我,生动至极,美不胜收。

我还处于激动的旋涡中激荡着呢,我颤着嗓子紧张地说:“姐,我想要你!”

商诗抬起莲藕般的玉臂,带起一股幽雅的香风,用柔美修长的手指,在我脸颊上刮蹭一下,温柔地笑道:“傻小子,在这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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