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家,因着那点执念,搞得如今自个和女儿不得安生,夜夜连觉都睡不踏实,整日提心吊胆,她越想越悲愤,不由抡圆胳膊,在莫夫子高呼自己高中了高中了满屋游走时,她咬牙冷不丁冲上前,“啪”的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他面上。
因用力过猛她自己险些栽倒,幸得明月早早在外候着,听到动静就已入内及时一把拽住了她娘。
母女俩齐齐扭头望着莫夫子,挨了一巴掌后他的高呼声戛然而止,他捂着半边脸看上去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一脸惊诧!
明月和她娘对视一眼,小心翼翼试探着喊了声:“爹爹?”
莫夫子瞪着她俩,没吭声,但眼神看去和这些日子明显不大相同,明月打起精神忍不住又提高声音喊了声:“爹爹!”
“无端打我做甚?”半晌,莫夫子哑声冒出一句。
安宁郡主同她夫君去过一趟书院,莫夫子的疯病就好了的消息,只大半天的功夫便跟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白沙镇及周边乡村传开。
“夫人真是好手段。”丁有田听到信由衷夸了简宁一句。
“这算什么,也不全是我的功劳,我师父给的医书上本就有记载可以这般医治。而且以前在我们那个时空,古时候有个叫范进的秀才,中了举人后大喜过望一下也疯魔了,是被他岳父一巴掌给扇清醒的。”
“非也,夫人这般说在下不敢苟同,十个手指伸出来都有长短,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弟子也不会个个都是神医。辟如书院也是一般,同一个夫子教出的未必人人都考得上秀才?便是我恩师,他若再收几个徒弟,也不见得个个都中状元。”
简宁照他脑门弹了一指,“飘了啊,这是你拜托我的,在你飘时及时提点你。”
丁有田用力抚了抚额头,“谁飘了?为夫方才不过同夫人说笑,就算有点小飘也不必下这般大力吧,一准给我弹红了,我去照照镜子。”
简宁见他还真走去里屋照镜子,不由有些心虚,方才那下属实下手略重了点,正蹑足想逃,他嚷嚷着冲了出来,“怪道你自个都常说最毒妇人心呢,瞧你干的好事儿,红得跟猴屁股一样,我一会还咋出去见人?咦......"
他像是忽想起来问道:“孙猴子的二师弟是天蓬元帅,在上面是仙,在下是啥?”
“在下是猪。”简宁脱口道。
“嗯。”丁有田点头。简宁顿悟,提拳扑过去要揍他,被他一把拽住手腕,“夫人,莫不是忘了为夫会奇门遁甲术,想吃点苦头了是不?”
说着,他手往回一带,将简宁搂在怀里,一手往她小腹上摸去,“小路都快一岁了,夫人这肚子是不是太不争气了?嗯?”
随着一声“嗯”落下尾音,他含住了她耳垂,简宁浑身一阵酥麻,眼下可是大白天,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推开他,就听外面院子响起高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