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我能行?”她呐呐问。
“唔,我看人向来很准。”曾以萱淡声道。
“说真的,我不建议你等那么久。”牟颖勉强平复下自己的情绪,依然试图说服她,“这中间变数太多。我之前说的三个问题都依然存在。十年当中任何一个都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结果。”
“所以你要先成为谏官,帮助我尽量减少这些问题发生的几率。”曾以萱接口道。
“谏官?”牟颖愣了愣。
“唐代开始设立的谏官,专门对皇帝提各种意见的小官员,比如拾遗、补阙、谏议大夫……”曾以萱很有耐心地解释。
“我知道。”牟颖哭笑不得地打断,她才是学历史专业的好吗,“但是唐代谏官其实是隶属于门下省,实际是宰相的下属,哪有没有宰相光有谏官的道理?”
“所以我之前问你,若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充当ceo,应该怎么办。”曾以萱正色道,“难道不顾现实,只管放一个人上去就算ok了吗?所谓事急从权,该灵活处理就不能死守规则。”
“然后你就想让我先当谏官,再一路扶持我做到宰相?”牟颖愣愣看着她,忽然道:“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五年后放我走?”
曾以萱闻言一哂,目光自信之极:“如果五年后你仍然执意要离开,我不会拦你。”
“但你根本不认为我会走。”牟颖喃喃道。
“不,我并不确定你会不会走。”曾以萱缓缓道,“我只是愿赌服输而已。”
牟颖震了震,忽然明白了曾以萱为何能在短短时间内笼尽人心。
她美丽又强大,本身具有强烈的个人魅力,但这并不是徐舟杨一川柯思柔尽皆臣服的原因。
她慧眼识人,一手把他们挖掘出来,但这也并不是他们心甘情愿为其驱使的因由。
她给了他们超越契约的信任,给了他们无法拒绝的期望,却又还给他们最大限度的自由。她给他们毫无保留的培养,却并不强求他们给予她同样程度的回报。
这已经不属于施恩的范畴。
牟颖自问,若是换了自己,大概做不到如此程度。
她并不很赞同,但不代表她不感动。
她轻轻吐一口气,道:“你知道我没办法给你更多的承诺。”
“我不需要你更多的承诺。”曾以萱道,“我选了你,我承担后果。”
牟颖缓缓摇头。见鬼,她怕是真要一辈子陷在她身边了……
“我能问一下特训的内容和方法吗?”她实在很好奇什么样的特训能把她训成一个准ceo。
曾以萱点点头,道:“商业经营光看书是不够的,它是一门实践课。我大学是在国内念的,念完大学才出国,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