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月桐当然无意于经商,她还没有大展她的策展宏图和实现艺术梦,但是,她希望乔雅军能真正的安心。
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乔雅军对她说:“月桐啊,爸今年六十五了,该退休了,在医院躺着的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了,人呐,不知哪天就两脚一蹬,白布一盖,一溜烟就去天上了。”
这些话令人难受,于月桐让他别多想,一定会长命百岁,但乔雅军坚持要说完,像是要交代后事一样。
“空着手来也空着手去,所以我决定我去世之后公司就交给你打理,但是你想办下去还是关了都随你。没能把公司壮大,是爸爸愧对上一辈,但这包含两代人心血的家族企业是爸爸这一生能送你的最大的礼物,你可千万别嫌弃。”
于月桐知道,乔雅军是尽他所能为她补上那缺失的父爱,可是,她不能平白无故地接受,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他舍不得公司,放心不下乔骏飞,而她是他现在最能依托的人。
她直接收下公司这份大礼,他不会快乐,只有看到乔骏飞有所作为,公司继续发展,他心上的忧愁才能消除。
因此,她得逼乔骏飞一把,至少让他把心思放在正道上,不整天做着一步登天的蠢梦。
“乔骏飞,你犹豫那么久,是怕输了?”于月桐挑衅道。
乔骏飞细长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狡黠的光,他看着于月桐说:“我爷爷创办的企业自然就是留给我的,但我不妨陪你玩玩,你到时可别哭着求哥哥帮忙,哥哥会心疼的。”
于月桐感觉自己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喻莉娜则吃不下饭了。
“我只爱你”这四个字像只蚊子一样在她脑袋里嗡嗡作响。
会对什么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最大可能就是女朋友,可是她没有听说过徐宸熙有女朋友,连绯闻女友都没有见娱乐新闻报道过,该不会一声不响英年早婚了吧。
这个问题让她苦恼不已,以致于那晚拍摄过程中她都心不在焉,惹得导演首次对她勃然大怒。
“喻莉娜,你是只想当个被人视作笑柄的花瓶吗?你看看你今晚演的都是什么玩意,词记不熟,表情管理不如人意,看你演戏真让我尴尬到头皮发麻。进组二十几天演技反而倒退到没学演戏之前?我给你半小时调整,还是这样的状态的话,别怪戏份被大大删减。”
喻莉娜当场道歉,并忍住了眼泪,一回到休息间便掩面而泣,涕泗滂沱,却也不敢哭出声。
如果今晚是场哭戏,她可能还能超常发挥,可偏偏让她笑,她只能强颜欢笑。
太不专业了,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所有人都在讥笑,没有人知道她失恋了。
一段不为人知、尚未开始就宣告失败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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