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探到他脖子上,楚云末才确定,这人…是发烧了,还是…高烧?
“你伤还没好?”
楚云末想来想去,虽是不敢确定脑子里的片段是什么时候,但能让彻吾成了这样,也只有这一个可能。
“殿下想起来了?”彻吾听楚云末这样说,第一时间在意的却是楚云末恢没恢复记忆。
楚云末也没正面回答他,见他站稳了,才逐渐松了手,别扭着却又近乎命令的说道:“你最好是站直了,否则真倒下去,可没人来救你。”
“是。”
彻吾这才试着用了些内力,身子总算不是那么僵硬了。
他有些沮丧,以他对楚云末的了解,当楚云末说出话,定是没有完全想起来。
楚云末在前走,他便在后跟着。
眼看着林礼晃荡的过来,楚云末停下步子,他丢了把钥匙,楚云末接住。
只听他嘴里嘟囔的似乎是醉酒后的疯言疯语,楚云末也听不懂。
除此之外,没说什么正经的。并未对话,林礼就这样与他们擦肩而过。
目光收回到手中的钥匙,楚云末想了想,现在也只有一个空屋没用过。
重新行走起来,还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前面的人停住,后面的人顿下。
若不是余光还能看到,楚云末不禁怀疑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打开了门,进了屋子。
林礼许是早就收到了消息,屋子里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还有股子热气。
不得不说,林礼办事方面还是值得夸赞的。
彻吾眼光触及到了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没上床睡过觉了。
楚云末不在的这段时间,为了把一切处理好,去接楚云末,他大多时候都是强撑着,坐在凳子上,靠着桌子一眯,实在没有时间整顿,因此他的内伤才会时好时坏。
进了屋后,许是因为一冷一热的缘故,也许是他终于见着了楚云末,看她过得还算好好的,多日来的牵绊这才放下了。
一时间彻吾眼里泛了花,他这次怎么掐自己都不管用了,佩剑向地上一竖,眼睛一黑,便顺着剑彻底倒下了。
楚云末听了后面的声响,回头看去,一惊,立马走过去,半蹲着身子,手探在他鼻子下,感受到他不平稳的气息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晕倒了。
楚郡儿进门后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她回身关上房门,说道:“相公竟然还会担心又何必让他在雪中跪了那么长时间?”
楚云末抬头,看到是楚郡儿,收回手,站起身子,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