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作者:曾九
新年过后不久的一个漆黑的夜晚,丛林里一丝风都没有,我们几个人在牢房里心神不定,那天晚上居然没有一个匪兵来作乐,甚至连看守都似乎不见了。这太不寻常了,多少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我忐忑不安地
胡乱猜想,到底要发生什么。难道他们真的要去反攻大陆吗?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是把我们杀死还是象当年郭子仪那样让我们给他陪葬?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当年土改工作队的小廖和小白,想起她们在野战医院病
床上绝望的哭叫,我的心象要淌出血来。天黑不久,操场上忽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却几乎听不到说话的声音。难道他们真的要行动了?一阵沉重的脚步朝牢房这边来了,看守开了门,郑天雄带了几十个匪兵闯了
进来,他们手里拿着绳索、杠子等各式工具,进来后打开牢门把我们四个人都拉了出来。到了大厅,他们二话不说把我们都五花大绑起来,堵了嘴、蒙上眼,用粗绳索编成的网子兜了,穿上杠子抬了就走。到了外边
,我们汇入了匪军的队伍。我眼睛看不到,但听声音匪军的人数不少,还有重武器移动的声音,看来他们真是倾巢出动了。队伍在急匆匆地行军,听不到有人讲话,我不知道他们在向什么方向走,心里急的不行。牛
军长的营地离国境不远,按时间估算,如果他们是向北走的话,应该早已越过边境了,难道我们现在已经是在家乡的土地上了吗?那我们的人呢?他们会不会把我们扔下就溜走呢?在我的忐忑不安中队伍忽然停了下
来,我们被放在了地上。周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所有的人好像一下都消失了。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我感觉我们是在一座山上的树林里,因为我刚才听见了抬我们的人爬山的喘息,也听见了脚踏枯枝的声音。有人
过来仔细地检查了捆绑我们的绳索,然后又给我们盖上了什么东西,我的心象坠入了深渊,我甚至已经开始想象白天有人发现我们的时候的情形。
忽然,身下的大地震动了起来,远处响起了隆隆的炮声,接着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我听见有人在小声的咒骂。枪炮声响了整整一夜,却好像始终离我们很远。天亮了,牛军长的队伍又开始行动了,我偶然听到
有人小声讲着我听不懂的土话。很快队伍又停在了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附近还有哗哗的水声。我们的遮眼布给打开了,我发现我们是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牛军长的手下好像都在这里,足有好几百人。牛军长和郑
天雄他们几个人就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骂骂咧咧的谈论着什么。慢慢的,从他们议论的内容中我听出了一点端倪,原来不是他们攻进了国境,而是我们的部队越境端了他们的老窝。郑天雄几天前就通过内线得知
边境对面我军有异常的大规模调动。鉴于十年来我军一直严格恪守绝不越境的原则,所以他们开始并没当回事,只是加强了对南面缅军的警戒。可昨天下午,郑天雄在缅方的眼线突然给他报信说,缅甸政府已正式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