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算身体经过焕然一新的轮回恢复如初,但灵魂到底还是会因牢笼般的一成不变而困倦不堪。
闭合的窗,纱制的帘,橙红的光,熟悉又陌生的室内装潢处处凸显古时贵族传统,华美典雅至极。
她的左右手腕,绿色的藤蔓缠绕成一个纯天然的别致手环。
细小的藤蔓尖端从手环尚未闭合完全的裂口向上延伸,顺着手臂,蜿蜒攀爬,裹挟着来自原始森林的潮湿,落下密匝匝的吻。
细碎的花单生于开花枝叶腋内,高脚碟状的花冠托举着紫色的五裂花瓣,与那摇坠的水滴形晶紫耳环相生相映,最后相交相织,融为一体。
同时脚腕处的藤蔓也在向上攀援
它深谙若即若离式的调情,柔嫩的刺尖蹭着细腻的肌理,那些个不易察觉的敏感点被一一关照。僵硬涣然冰释,情欲颤栗着风靡云涌。
安娜发不出声音,她的嘴在最一开始的地方就被堵住了,粗长的藤蔓张牙舞爪地挤开她的唇她的齿勾弄她的舌,除了毫无意义的呻吟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双腿软倒,腰肢被拢住,颈部有温热的吐息,暧昧在其间流转。
“茵茵,不要害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
是是是,它们不会伤害我,但它们想上我啊
她已经接受了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竟然还有魔法师,嗯姑且就当作魔法师如果按照兰斯大陆的魔法设定,林洛一定是能掌控木元素吧。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法师来到了元素衰退魔法不存的世界,岂不是乱套了吗
这个问题,直到这第二十二次安娜依旧没有想通。
下一秒,她被拦腰抱起,漂亮的水晶鞋摇摇欲坠,雪白的婚纱镀以橙光美若四月芳菲。
勾弄嫩舌的藤蔓化为汁水,甘甜,浓郁,馨香四溢。
欲望的火焰如料想中一样席卷而来,以燎原之势,空气中好似都带着噼里啪啦的火味星子。
热,热得发晕,轻薄的纱柔软的锦缎,被过高的体温捂热,成为火上浇油的罪人。
意识消亡前一秒,她依旧在心里祈祷,不要再体验第二十三次。
痒,是杀死意识的刽子手。她难耐地、小幅度地扭着身子,磨蹭着衣料,磨蹭着林洛的怀抱,去排遣去消灭这漫无天际的痒。
穴口的花蒂被密密地刺着,那个藤蔓的尖端,依旧是若即若离的,就跟抱着她的男人一样,拥有耐心十足的恶劣。
她无意识地下咽,清冽的汁水在喉口翻滚。
第二十二次,安娜想,她不能屈服。
花蕊无望地吞吐,内壁剧烈地收缩,藤蔓顽劣地入了个头,却又很快拔出,惊扰一池春水。
得不到满足的感觉真的糟糕透了,她狠狠地对着林洛的脖子咬了下去。
安娜发誓,她绝对用了浑身的力气
男人像是没感觉般,从胸腔中发出的笑,因为遮掩不住的情欲而愈发撩人心弦。
琥珀色的眼依旧是那么蛊惑人心:“只要茵茵不离开我,怎样都行。”
那个汁水,有催情的作用,安娜在大概第八次的时候就知道了。此时亦是如此,无论是汁水的催情还是藤蔓的挑逗,都成为理智与情欲的交锋。
她全身都在颤抖,鞋子也因为不正常的颤栗而啪嗒一声七倒八歪地落在地上。
理智在这一刻险胜了情欲,因为在前二十一次的记忆里,林洛并没有说这句话。
离开怎样的离开明明前世的李佳茵与林洛分明就是来自她的单向暗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的那种。
搞错了吧,这话说的,怎么想都觉得像负心女对上忠犬啊
安娜的脑子飞速旋转,极通灵性的藤蔓察觉到了她的失神,猛得钻入那又热又潮的穴中。
“啊啊”呻吟百转千回,被压抑的欲火啊,到底不甘心,竟是愈烧愈烈了。
神经脱弦,再缚不住那翻涌的情潮,酸麻酥软正是那击溃堤坝的潮水,在她整个身体里崩腾,任何一个角落都炸裂出名为快感的电流。
爱液的味道
紫色的情欲之花拥有天渊之别的清雅香味,男人氤氲着清尘收露雨润云温的淡香,如何能盖得过淋淋爱液的馥郁芬芳
缠于手臂上的藤蔓爬上了她的脖颈,脆弱纤细又敏感,紫色的花蕾大开,粉质若轻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唔”难耐的喘息像是撒娇,也像是呻吟。
恶狠狠的咬变成了挑逗似的舔舐,尖巧的舌间啮着原先的咬痕,爱抚似的描摹勾画那隐隐透着青的血管。
橘红色的夕阳被地平线敛了四分之一的光,依旧浸染了天际全部的云。
窗棂印在墙壁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四道阴影,白色的柔纱帘幕垂坠着暧昧的幽梦,却无法拯救那道道阴影十度的偏移。
她终是被压倒在大片的罗琴绸缎之间,杏样的眸泛着水花,迷蒙又妩媚,若嗔若泣地环着身上男人的颈。
要我老命,呜呜呜
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