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炆龙留给托妮的,是一生的好运。
“不要因为我们见到了女性的炆龙就让你有了危机意识,那是没有必要的,我爱你,全心全意。”托妮说,带着宠溺地口吻,“或者,你想我办一个记者招待会,把爱你的宣言昭告天下?”
“当然不。”史蒂夫赶紧道,“抱歉,托妮。”
“知道吗,你跟我在一起说的最多的不是‘我爱你’,而是‘我很抱歉’,这让我觉得你好像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托妮拽着史蒂夫的领口,“你有外遇了?”
“你知道我不会有外遇。”史蒂夫平和地说,他吻了吻妻子的鼻尖,接着是嘴唇,而托妮似乎不止要他吻这两个地方,然而史蒂夫没有让妻子如愿,“我们得出发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想晚一点儿他应该不会生气的。”托妮跨坐到史蒂夫的腿上,用手指揉搓男人衣服里的小乳豆,“我们可以先做点舒服的事,然后再去墓地。”
“尽管我确实没有四倍性功能。”史蒂夫将托妮的手腕扣住,“但是现在做的话,结束就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我们会错过今天,我想他对你依然很重要。”
“你不介意吗?”
“我很感谢他。”史蒂夫由衷地说,“因为他对你的保护,我才有机会拥有活着的你。”
今天是马炆龙的忌日,趣味的是,这个日期事实上也是马灵珑的生日。
昆仑山的长老原本打算将马炆龙的尸体带回国厚葬,可是马炆龙的遗嘱却执意要求把自己葬在戈德里克峡谷,他希望他死后能与莉莉和詹姆做邻居。
他很早就立好了遗嘱,仿佛马炆龙知道这一天有可能提前来到,或许他真的明白,巫师总能用占卜的方式得到未来的信息。
“不知道那边的世界怎么样。”史蒂夫道,“那个女孩儿是否还活着。”
“看来你对女性的炆龙更关心一点儿。”托妮揶揄地说,“其他人可没见你想念。”
“因为我没见过其他人。”史蒂夫委婉地表示。
“我想她应该还活着。”托妮说,“我相信她能活着,她那么爱托尼。”
两人已经走到了马炆龙的坟前,这个地方立了一块漂亮的墓碑,漆黑的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龙纹缠绕在石碑边缘。墓碑上既没有照片也没有文字,看上去那只是一块可以印出拜祭者脸庞的光滑平板。
托妮通过大理石板的反光,看到了她与史蒂夫的脸,陡然间,石碑表面变得粗糙起来,一行由篆体印刻的古文字逐一显现了出来。
“嗨,宝贝儿,下午好。”托妮对着马炆龙的墓碑说,“我看上去是不是更美了,如果你不回答,我想那就是?”
史蒂夫很难想象马炆龙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托妮所表现出来的绝望如今能被玩笑取代,他揽着托妮的肩膀,像是一种无言的鼓励。
托妮将手里的捧花放了上去,黑色中透着一抹阴紫的郁金香是马炆龙生前最喜欢的植物。她抚摸着马炆龙的墓碑,粗糙的表面像是某种磨砂质地的陶瓷,托妮见过这种材质的陶瓷,那是水壶的形状,里面通常有喝不完的苦茶。
托妮的思绪渐渐飘向了远处,她想到第一次走进waiting吧二楼的房间时看到的景象。
那个至今令她印象深刻的地方,再也没有熟悉的人了。
“你的房间真有个性。”托妮里里外外地在马炆龙的阁楼里巡视了一圈,她最终停在一个暗红色的花瓶前面,托妮用手指在花瓶表面戳了戳,“这个多少钱?”
马炆龙的房间跟马灵珑的房间异曲同工,他们都来自昆仑,所以也就仅仅只是男女装修风格的差别而已。那是马炆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邀请外人走进那间充满诡异气氛的阁楼,面对一个美国女科学家的好奇尚异,他没有表现出一点儿的不耐烦。
“你想卖?”马炆龙道,他们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马炆龙甚至不敢确定万人迷托妮是否愿意承认他们的朋友关系,那个时候两人才从阿富汗回来不超过一个月。
“你是做古董生意的,你有货,我有钱,接着交易。”托妮喜欢收藏艺术品,事实上斯塔克也喜欢,但是大多数时候,斯塔克的收藏品都是佩普从拍卖场拿回来,然后再由她打理,斯塔克只负责拿钱。但是托妮会亲自到现场参与拍卖的过程,不过,她本身对艺术品毫无见地,她完全是为了享受要价时的刺激。
“不买。”马炆龙道,十分干脆。
“为什么?”托妮没有生气,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想要。
“你不喜欢。”马炆龙肯定地说。
托妮无法抵挡马炆龙的吸引力,就像着了魔,也许这个黑头发的东方男人就是魔鬼也说不定,他单枪匹马将托妮和伊森从恐怖分子手里救出来,并且毫发无损。她猜想对方可能拥有某种超能力,但她不在乎他的身份,哪怕是黑道上的托妮也不会介意。她十分迷恋马炆龙的冷漠,那是她所遇到过的男人中从没有过的情感,真实又缥缈。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托妮缓慢地走到马炆龙的跟前,他们之间横着一张不到15英寸(30厘米)高度的米黄色木头桌子,上面摆放着托妮从没见过的茶具,还有一个冒着白烟的香炉。
那闻起来像是古龙水的味道。
桌子很矮,也没有凳子,托妮脚边只有一个圆形的软垫。她倾斜身体,像条妖娆的美人鱼般坐在上面盯着马炆龙放肆地看。
“因为那不是电子产品。”马炆龙说,他泡好了一壶茶,动作娴熟而优雅,丝毫没受到托妮美人计的蛊惑。
马炆龙对托妮的了解,令她感到欣喜又诧异:“那可不一定。”托妮说,她一把夺过马炆龙手里的细小杯子,男人刚才正准备将茶水送入自己口中,“我总是要卖走一样东西的,你是古董商,你的热情招待需要回报,也许你可以为我推荐点什么,别让我空手而回。”
她一口喝掉了茶水,下一秒便从嘴里喷出来:“这是什么,毒/药吗?”托妮舌头上的苦涩瞬间蔓延到了喉咙,“耶稣基督啊,你想用这个杀死我?”
马炆龙递给她一张纸巾:“苦茶。”他缓慢地道,“你可以把它当成黑咖啡。”
“我宁愿喝咖啡。”托妮嫌弃地把杯子放到桌上,但她很喜欢杯子表面磨砂的触感,于是她又重新拿起来在马炆龙面前晃了晃,“把它卖给我。”
“一个杯子?”
“我想它不止是一个杯子。”托妮说,“它肯定有‘妈妈’。”托妮用下巴往前顶了顶,“我猜你手边那个大号的就是‘妈妈’。”
“它是茶壶。”马炆龙说。
“茶壶妈妈,很好,听上去非常温馨,我要买它,我喜欢茶壶妈妈和茶杯宝宝,我想我会照顾好它们的。”托妮义正言辞地表示,配合着一脸的孩子气,可爱至极,“虽然我从没养过宠物。”
“你想用它来做什么。”马炆龙有些忍俊不禁,他当时还不知道,自己不经意展露的笑意令托妮心花怒放。
“泡咖啡。”托妮快活地回应。
“这是茶壶。”
“没人规定它只能用来装茶叶,我有权利处理自己的东西不是吗,我相信用它来泡咖啡是一件正常的事。”托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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