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受伤的!”
多年以后,夏微凉成为警界精英,每每回想起这一幕,还都异常佩服张女士:只凭她这一句话,就如此断定她就是“凶手”,这需要多敏锐的洞察力!
而也正是因为这永生不会忘的一幕,后来成长为夏警官的她,最为人称赞的,就是她对案件的敏锐度和精准判断。
只是此时的夏微凉完全懵懂。
“不是她!”
苏墨痕虽然立时为她开脱,可她脸上瞬间浮现的愧色,已经昭示一切。
“啪——”
夏微凉只觉眼前一花,脸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张女士扬起手还待第二下,已大惊的苏墨痕立即伸手挡住:“妈,不关她的事!”
不知是因用了力而牵动伤处,还是他故意,他脸上立即浮现出痛的表情来,唇边还配合地发出“嘶——”的一声。
张女士忙撤掌,却仍不忘冷冷对她伸指:“滚——”
病房门“砰——”地被关上,夏微凉站在走廊里,眼泪滚下来,说不上是因为疼痛还是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夏娃的传说
春天的早晨风还冷洌,夏微凉提着已然冷却的早餐出了住院部大门,脸上泪痕犹未干,走到附近一株开得繁盛的花树旁边,蹲下。
脸上还火辣辣地疼着,又满腹委屈,会砸伤他,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蹲了没多久,张高丽女士从大门出来,她瑟缩了一下,往花树后更钻进了一些。
这是一个会让人心生畏惧的女人。
彼时夏微凉对张女士的第一感观,便是如此。
远远地看着张女士上了车离开,她才准备从花树下钻出来,前方忽然投下一片yin影,她抬头。
春日的早晨,苏墨痕穿着单薄的病服,一手抚在受伤的肋骨处。
她呆呆地看着他。
苏墨痕忍伤处传来的阵痛,开口便骂人:“你这个笨蛋,没听到我跟你说不要过来?没听到也就算了,也没看到我三番两次暗示你暂时避开?”
他这么一骂,夏微凉才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老像赶苍蝇一样对她挥手,想必他知道她母亲一贯是这样的盛气凌人,才会两番两次暗示她避开,可她却偏偏未领情,还往上死撞!
她惭愧地低下头。
“起来!”伤处在尖锐地疼痛,她又这样迟钝,苏墨痕语气不禁恶劣起来,命令一般道,“回学校上课去!记好了,从今天开始,每堂课的笔记你都要记好,放学后要过来讲给我听!”
夏微凉抬起头,瞪着他,一副吃惊的样子。
“瞪我做什么!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仿佛怕被看穿什么,苏墨痕语气更恶劣,“还不快去学校,要迟到了!”
她抬腕看表,还有半个小时,也不是很急,但看他凶凶地瞪着她,恨不得让她立刻从眼前消失,她就不敢不走。可走的时候,又忍不住一步三回头。
他站在那一树花下没有回头,衣衫单薄,可能因为伤的关系,身子微微向前倾,抚在伤处的手,似忽然用了力道。
她忙跑回去,可怜兮兮看着他:“我先送你回病房吧,天挺冷的,你又穿这么单薄……”
苏墨痕本想高傲地拒绝,但实在是才动过手术,此前因替她挡开母亲的第二次巴掌已经牵动了伤口,如今下来又是避开特护硬撑着的,此时此刻,他只感觉受伤的肋骨处传来一阵麻yǎng的感觉,随后伴着一阵尖锐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微点头。
一双柔软的手搀扶住他,他紧绷的身子不由自主一松驰,下一秒,他只感觉头重脚轻,顿时站立不稳。
夏微凉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与此同时,身后亦传来一声大惊失色的叫唤:“哥!”
惊慌失措中,她看到一个短发女孩奔过来。
“苏、苏墨歌?”
夏微凉整个人都僵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苏墨歌,夏微凉进入高中后的同桌。
她还记得,开学那天,她默默地走进陌生的教室,正yu寻一处空位落座,一个短发女生热烈地笑着朝她招手:“嘿,你在找座位?跟我同桌呗!”
夏微凉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