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刚要开口,门又被从外面关上了。
刚刚的人是她的束烟吗?是那个小自己三岁,活泼可爱的女朋友吗?如果是她,为什么她的眼神让人这么陌生呢?
应竹晚的喉咙瞬间发紧,眼眶十分酸涩。她想打开门,门外却像有千金重的巨石抵着一般,任她怎么用力,也开不得半分。
她只能趴在门上哭,身体一点一点的从门上滑落,最后瘫坐在地上。她一下一下的用头撞着门,她觉得自己这是在做一场荒诞的噩梦,她想提醒自己赶紧醒过来,她的束烟还在等她做晚饭。
可是疼痛是那么真实,她的面前依然是陈旧的房间,虽然这房间里的很多东西几乎都没变,墙上还挂着她们之前放大的合影,合影里的她嘴角微扬,束烟靠着她,笑的灿烂。
在应竹晚撞累了停下来的时候,门又开了。
应竹晚抬头看着门口的人,她穿着黑色的大衣,浑身冒着寒气,因为低头的动作,微卷的长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束烟蹲下身,揽着应竹晚的胳膊,把她扶起来。她眸光深邃的看着应竹晚,平静的说:“你终于回来了。”
面前的女人,成熟,富有韵味,尽管保养的很好,但仍然能从细微处看出岁月的痕迹。
应竹晚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说:“不,我一直都在。”
束烟没有反驳她,她只是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到了应竹晚身上。应竹晚清晰的感觉到了衣服上冬日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