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我听你的”。
应竹晚拿起水果沙拉,一口一口的喂束烟吃,“来,多吃点水果,以后每天早上都要吃个苹果,知道吗?”
束烟笑着答应:“好,都听你的”。
第二天,束烟开车送应竹晚去上班后,和两个大学同学约在花店碰面。她们买了鲜花和水果,一起去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充满了消du水刺鼻的气味,重症病房区到处都透着死气沉沉,偶尔遇到几个病人家属,也都面色凝重,就连护士值班台也听不到什么平常的对话。
一个小护士拦下她们,让她们在探视簿上一个一个签下名字,才放她们进去。
三个人走到病房门口,脚步都顿了一下,深邃的眉眼互相对视了一遍,然后轻轻走进去。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禹初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平静的躺在床上,她瘦弱的身体将病号服显得十分宽大。金色的阳光打在她惨白的脸上和光洁的额头。她曾经引以为傲的长发,现在被人为剃的一根不剩。
她微眯着眼看着窗外,眼里带着看透人世的凄凉。
禹初的丈夫看到束烟她们进来,连忙站起身,被青黑的胡茬包裹的嘴角勉强扯出笑意,疲惫的双眼与每个人匆匆对视,继而瞥开。
束烟将鲜花放在病床旁的小桌上,果篮放在地上,然后看着禹初。
禹初收起那凄凉的眼神,慢慢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同学们,尽量将眼睛变得有神采。
她现在,不,应该是时时刻刻,全身都异常的疼痛,痛的她没有力气说话,她只能靠眨眼和动一动手指,来表达她还活着,还能听到她们说话。
她看起来既坚强,又脆弱。
束烟整理好心情,压下心里的难过与疼惜,努力笑的让人看不出破绽,“对不起,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