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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声顿了顿, 看向蓝昼, 声音淡淡的:“我为什么要问?”
“不怕我昨晚去酒吧乱来?”蓝昼舔了舔嘴唇上的粥, 撩起眼皮看了眼傅声。
傅声笑了下:“我不是说过我不会再过问你的事情了么,只要你没跟别人睡,我就不会问你的私事。”
蓝昼捏着杓子想了一下,然后放下杓子,抽了张纸擦了擦嘴。
“那我想告诉你,你想听吗?”
傅声挑眉,放下咖啡,“随你。”
蓝昼就把自己在英国留学的事情的说了一遍,当然只是挑着说了一些, 傅声耐心听着,等蓝昼说完,他问了一个问题。
“你一直玩这么疯?”
蓝昼点点头。
傅声想了想没说话, 半晌,他说:“这么多年, 你倒是没腻过。”
蓝昼唔了声,“还好吧, 找乐子而已, 我还挺喜欢看他们捧着真心给我看的样子,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说完蓝昼忽然止声,转头看傅声, 只见傅声抬起冷淡的眼睛扫了他一眼。
蓝昼唔了声。
心情果然不能那么愉悦,高兴就会说错话。
蓝昼立马改口,挽回道:“当然,你除外。傅老师这么冷漠一个人,应该也不会对我动心吧?”
蓝昼笑吟吟的开口,一双桃花眼是惯有的欺骗性笑意,傅声知道这个人的轻佻和信手拈来的情话都可以不作数,索性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桌子上摆的两种套餐,傅声拿过一块麵包塞到蓝昼嘴里。
“多吃点。”
两个人吃完饭,送去烘洗的衣服也送了回来,只是傅声没让蓝昼穿。
“穿这件毛衣。”傅声递给蓝昼一个纸袋,蓝昼从里面拿出来一件黑色的毛衣。
“你的?”蓝昼问。
“嗯。”傅声答。
蓝昼没拒绝,脱掉睡衣当即就换,只是还未来得及穿,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蓝昼随手接了起来。
傅声换好衣服,坐在离蓝昼不远处的沙发上看书,只是眼睛刚扫了几个字,视线里就出现一隻细长的手,夹着他的书扔到了一边,随后有人跪坐在他身上。
傅声抬起头,鼻梁正好蹭到了蓝昼的唇。
蓝昼垂下眼睛盯着他的唇看了几秒,随后吻了下来。
微凉的唇贴了贴他的唇片,蓝昼玩一样抚摸着傅声的脸。
“嗯我知道。”
“你让他直接联系我,文件在我这里,但电脑不在我身边”
蓝昼捏着傅声的下巴,端详着傅声的脸,随后松开手,专心听电话里的人说话。
蓝昼就算坐在傅声身上,腰杆依然挺的笔直,白皙的胸膛上吻痕斑驳,漂亮又可爱,傅声的眼睛暗了暗,蓝昼适时扭了下身体,樱桃般红润的两个小点在傅声眼前晃了下,傅声伸出手,微微勾了下。
蓝昼垂下眼睛看了眼傅声,随后他拿远了手机,笑了下。
“来玩我。”他用口型说。
说完蓝昼重新拿近了手机。
“你刚刚说什么”
傅声轻轻吻了下蓝昼的耳尖,随后蓝昼感觉身体一轻,下一刻就被傅声放到了桌子上。
“这件事你去找”
两个人就是调情,蓝昼的注意力都在电话里,傅声也随意。
目光下落,傅声一顿。
那是一颗痣。
一颗小小的,落在胯骨之上的一颗痣。
傅声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几张图片和视频。
调酒师、酒吧熟悉的高台、蓝昼第一次见就意味莫名的笑,以及见面就脱口而出的“老公”。
傅声之前不让蓝昼喊老公,就是因为这个称呼从蓝昼嘴里喊出来太熟悉了,轻佻里带着乖巧,顺从里带着挑逗。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蓝昼的态度。他从一开始就对于自己网上的事过于清楚,也过于关心自己在网上的cp,傅声以为这是蓝昼的占有欲作祟,细想,每次蓝昼提起冰岛之风,并没有情敌的恶意,反而是一种期待,像是试探他,希望他给出一个态度。
傅声眯了眯眼,回想起昨晚。
昨晚蓝昼的嘴唇好像比平时都要黏一点,还有淡淡的香气,还有这个人裸着身子靠在他怀里的时候,骨架好像确实又那么几分神似。
傅声忽然笑了一声,缓缓抬起眼睛看着正在讲电话的人。
他,好像发现了点不得了的事情。
蓝昼见傅声好一会儿不动作,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傅声,只见傅声轻轻笑了笑,少有的勾起他的下巴,眯着眼睛打量他的脸。
“嗯哼。”蓝昼看着傅声。
傅声没说话。
但还不确定,如果是真的傅声忽然很想笑。
那他真的挺想操眼前这个人的。
想操穿裙子的骗子。
傅声取掉蓝昼的手机,打开免提扔到一旁,随后压了下去。
', ' ')('蓝昼还以为傅声又来了什么欲望一样,配合着傅声同他接吻,就是
傅声怎么吻的这么凶呢?
“学长,你那边什么声音?”电话里的人问,“学生会那边的意思是”
蓝昼扬起脖子,手抓着傅声的肩膀,吐出一口气:“继续,我这边没事,学生会怎么了?”
电话那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蓝昼最后有些不耐烦,说了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分开的时候蓝昼撩了把蓝色的头髮,唇角勾出一个笑:“你怎么一副要操/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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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出酒店已经是下午,傅声把蓝昼送到昼夜开车,路上经过药店,傅声解开安全带。
“你做什么?”
“买东西。”
蓝昼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等到了昼夜门口,蓝昼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傅声才从大衣口袋摸出他刚刚买的东西。
“这是什么?”蓝昼接过细长的包装盒,上面是晦涩难念的药名。
“消炎的。”傅声顿了顿,“你的腿破皮了。”
“”蓝昼少有的沉默了。
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被别人干破皮。
跑车的空间里安静的只剩下两个人都不正常的呼吸声,酒吧后巷这个时间点没有人,街道如洗,只有一两家静吧在营业,蓝昼深呼吸一口,缓缓吐出。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亲自给我涂,你不是始作俑者吗?”蓝昼的声音有些冷。
就是磨破了皮,太大惊小怪了,哪有那么娇气。
傅声喉结滑动,莫名舔了下嘴唇。
蓝昼骂了声操,关心用不对地方还真是糟心。
蓝昼拿着东西作势下车,傅声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拦了下来,黑色的瞳孔晦暗不明。
“怎么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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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声分开,蓝昼开车回家。箱子里的东西跟他猜的一模一样,是考研的资料。
蓝昼把书全部拿出来,坐在桌子前拿出平板和电容笔。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蓝昼把考研的计划全部列出,再抬头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蓝昼拿出手机点了份外卖,等吃完饭已经九点多了。
蓝昼从桌子上找出药,花花绿绿全部吃了下去,然后长出一口气躺倒在沙发上。
昨晚的酥软感还未褪去,腿间隐隐做疼,今天又在酒店浴室跪了那么久,膝盖也疼,加上看了一下午的资料,又
做规划,蓝昼实在心累。
“这条路非走不可了是吗?”蓝昼看着头顶的灯光自言自语。
“你不想反抗他们吗?”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说。
蓝昼侧头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坐在自己旁边,蓝昼盯着那个人看了几秒随后闭上了眼睛。
电话在手边响起,蓝昼接通。
是陈烨。
“蓝昼,offer收到了吗?”
“没,要等到二月。”蓝昼说。
“那我记错了,还以为这个月。”
“哥哥”蓝昼迟疑着不知道怎么跟陈烨说他可能不出国了,毕竟他出国这件事,陈烨从大一就开始操心。
陈烨听出蓝昼声音里的犹豫,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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