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牧白已经顾不上旁的了,发狠地蹬着腿,想挣开他逃下床。
“乖。”苏墨忙把他抱进怀里,安抚地亲了下额头。
“你别、别碰我。”
牧白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苏墨的动作看似温柔,却根本无法挣脱。他余光瞥见凌乱的被褥,灵机一动,脚尖使力,踢起被单一角罩住了自己的脸。
好的,感觉没那么丢脸了。
牧白原地躺平,作死尸状。
帐篷还撑得高高的,外头却没动作了。
牧白等了一会儿,扒拉下被沿,露出只眼睛往外瞄。
他和苏墨四目相对,空气安静了片刻。
苏墨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不是让我别碰吗?”
“那、这。”牧白一时语塞,抱着被子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看“那我都这样了……”
他小小小声地说:“碰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牧白从余光里瞄见苏墨仍没动作,耷拉下眉眼:“那我回屋去了。”
他挪到床边:“……我走啦?”
伸出一只脚:“……我真的走了啊?”
苏墨终于笑出声,从后面环上来,垂下眼帘,轻轻舔咬他耳垂:“小白,跟我回乌啼成亲。”
……
直到翌日早晨,牧白脑袋都还是昏的,他躺在自己屋里,盯着床顶,怎么也想不通。昨晚他明明是去和苏墨摊牌的,怎么就发展成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还稀里糊涂地答应随他回乌啼成亲,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拉起被子罩住脸,回忆昨晚的经过……算了不要了,再想又搭帐篷了。
门外有人轻声喊:“小白。”
嗓音清雅温和。
牧白险些从床上跳起来。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往外头瞧:“干、干嘛?”
“我让夜行去凌云渡买了包子回来。”
“……我不要,你自己吃吧。”
话音未落,苏墨已经推门进来了。
他把油纸袋放在桌上,边说:“我不爱吃包子,这是给你买的。”
“你昨晚……嗯,该吃点东西补一补。”
牧白往床里一滚,整个缩成一团:“不要提昨晚。”
“好,不提。”苏墨轻笑着说“起来吃点吧。”
“你把包子放那,我自己会吃。没事你就赶紧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