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周围方圆百米的卫兵,都已经被悄无声息解决,只剩这叛军之中的王。
庆王意识到情况不妙,快速拔刀斩来,被折扇轻飘飘别过。
三招过后,那扇子指在他喉间,刺出一寸锋锐的针尖。
“是死,还是活,全看你如何抉择,庆王殿下。”
……
翻过北峻山回到己方营帐,已是深夜。
军中一切从简,苏墨随意梳洗过,换了身干净衣裳,回到自己的帐篷内。
两军对峙,原是场持久战,可皇都局势动荡,他不能再将过多的时间精力浪费在这儿,只得铤而走险,只身潜入敌营。
好在计划进展顺利……苏墨垂下眼,合上了帐篷的门帘。
也不知师父那头如何了。
他走到床榻前,从腰间摘下墨玉坠,在掌心抚摩两下,擦去上头沾到的血迹,将其放在枕头旁边。
“?”
苏墨动作一顿,挑了下眉。
是哪个胆子这样大?
若非察觉被褥形状不对,他还真没发觉,床上竟藏了个人。
苏墨伸出折扇,快速掀起被角。
底下的人从被窝里探出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声抱怨:“好哥哥,你怎么才回来?”
苏墨:“……”
他坐在床边,俯下身,墨黑如玉的眼瞧住牧白。
牧白也瞧住他。
片刻后,牧白眨了眨眼,轻声问:“你怎么还不亲上来?”
第53章偏心眼子
苏墨垂下眼睫,轻轻笑了声,压下身去。
吻落在眉间、眼尾,流连到嘴唇,像在雕琢珍视的艺术品,极温柔,也极有耐心。
片刻温存后,他退开来,吹熄了灯火。
黑暗中,床榻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牧白捉住摁在腰上的手,轻声提醒:“好哥哥,我腰上有伤。”
“嗯?”
苏墨单手撑着床榻,另一手抚到了他腰间的绷带:“红莲教伤的?”
“嗯。”
光线刚暗下不久,牧白的眼睛还没能适应,因此看不清苏墨的神情,只察觉他沉默片刻,好像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接着便松开手,与自己额头相抵,说:“那今晚先放过你。”
牧白听出苏墨语气里的幽怨,压着声音笑起来:“我是说,你小心点别碰着有伤的地方,就可以。”
苏墨眼底微微闪了一下,附在牧白耳边明知故问:“可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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