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天前——
乌烈大王子率主力大军快抵达武定关时,忽然下令驻扎,等待粮草。
军帐中,左右将领正举酒奉承:“大殿下妙计!用裴椹为饵,再使激将法激几句,就成功让二殿下去攻打永丰,让他既不能跟我们争功,又能帮忙把武定关的守军引一部分去支援,减轻咱们的攻打难度,实在是高!”
乌烈冷笑:“哼!老二逞勇好胜,知道我此前多输给裴椹,又听说裴椹在永丰,为了让我面上无光,他必然想打赢裴椹。不过,他笑我见了裴椹就跑,殊不知我笑他是个无脑莽夫,赢一子有何用?赢全盘才叫赢。”
说罢仰头,一口饮尽碗中酒。
左右将领纷纷称是。
就在这时,底下人忽然来报:“禀殿下,去攻打永定、永胜的两路兵马俱败。”
乌烈端起酒碗的手一僵,片刻,面无波澜道:“无妨,还有老二在攻打永丰。”
不多时——
“报!二殿下攻打永丰大败!”
“什么?竟败得这样快?”众将领无不惊讶,要知道,二王子可是领了两万人马去!
到了深夜——
“报——!殿下,运往我军的粮草遭遇埋伏,运粮官紧急派兵来求救!”
“什么?”乌烈猛地掀被坐起,双目瞠圆,怒道,“速命兀那将军领两千骑兵,快马去救!”
说罢翻身起床,在军帐中焦虑踱步。
直到翌日,中军帐内一片颓靡。
“大殿下,粮草被烧,要等下一批粮草运来,恐怕得十日。军中粮只够再吃三日,三日根本不够我们攻下武定关,可如果退兵……武定关定然已经知晓我军动向,只怕我们一退,他们必然派兵来攻,恐会大败。”
说话的胡人将领面露苦色。
“败?谁说我们会败?”乌烈大王子阴沉半晌,忽然咬牙道,“命军中立刻埋锅造饭,让士兵们都吃饱,今晚就攻打武定关!”
说罢他一拍桌子,喝道:“只要能攻破关隘,关内大周人的粮食,就是我们的粮食,怕什么?告诉士兵们,不要想退,我们的牛羊病死了,回去也只能被饿死,这一顿吃饱后,只有攻破关隘,才能再有吃的!”
众将领一怔,满帐寂然。
“而且永丰几个小关隘几度危急,武定关都袖手旁边,丝毫不派兵支援,我怀疑……武定关守军可能根本没有八万多。”
乌烈目光狠厉,咬紧牙关又道。
.
“我怀疑乌烈是想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据来禀报的人说,那些胡兵都跟疯了似的,以前在并州都没见他们那么勇猛。”城墙边,杨元羿蹙眉道。
裴椹神色冷凝,问:“并州援兵还有多久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