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禅秀:“……”原来如此。
不过就来一个人,还受着伤,不如再等几天,等其他人到后,再一起走。
而且走之前,也得把该安排的都安排了。虽然不能真正和裴二道别,可起码也要找个借口,否则他忽然离开,裴二定会担心寻找。
可……找个什么理由呢?
他一边胡乱想着,一边道:“你先上药吧,还有,不用叫我殿下,在这里喊我沈秀或沈姑娘就行。”
伊浔点头,很快处理好伤口后,穿回衣袖,开口道:“属下好了,殿……沈、沈……姑娘。”
李禅秀这才转过身,看了眼她站的位置和草垛上的血,道:“这里不安全,你先跟我来。”
在这里说话,万一裴二回来撞见,就不好解释了。尤其他现在正处于容易被怀疑的境况下。
说着他转身领伊浔往院外走,金雕看见,忙一摇一摆跟上。
李禅秀察觉,脚步一停,金雕没刹住脚,便直直撞在他腿上。
李禅秀:“……”
“你留在家。”他有些好笑地用腿拨开金雕说。
哪知转身刚走两步,金雕又跟上。
李禅秀停下,它也停,瞪着圆溜眼。李禅秀一走,它也跟着再走。
李禅秀:“……”
他一阵无奈,不好意思地朝伊浔笑笑,然后一把逮住金雕,拖着它关进偏屋,道:“你在家老实待着,我去镇上给你买肉。”
金雕忙拼命扑腾,它这些天在外面飞得野,许久没被关过,忽然再次被关,十分不情愿。被强行塞进屋后,又拼命将脑袋从窗口挤出,圆溜眼委屈瞪着李禅秀。
李禅秀仿若没看见,转头对伊浔笑道:“见笑,我们先出去吧。”
伊浔迟疑点头,感觉小殿下跟她想的不一样,对方和善有礼,很好相处。虽然在这里生活清贫,但看起来,好像并不觉得艰苦。
对方还养了一只金雕,有点……胖很活泼的金雕。
李禅秀和她一起走到院外,锁好院门后,带她往镇上的衣铺去。
他打算去找宣平的暗桩——那位衣铺的伙计帮忙,让伊浔假装是对方的远方亲戚,先在镇上暂住养伤,等其他人到后,他们再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