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听说啊,伤的不是右腿吗?宣平困惑。
李禅秀在众人走后,忙掀开车帘上车,帮裴椹轻拍后背,紧张问:“怎么忽然咳成这样?可是那里不舒服……”
话没说完,便被放下车帘的裴椹一把揽进怀中,接着紧贴的胸口传来对方胸腔闷笑时发出的轻震。
李禅秀顿时反应过来,明白他是装的,不由松一口气,接着撤回身,无奈道:“以后别这样吓我。”
裴椹将他又揽回去,在他耳边亲亲,压低声道:“抱歉,下次不会了。”
……
马车回到府外,李禅秀很快下车,耳后不知为何一片绯红。
他佯作镇定,伸手扶裴椹也下车。
两人刚在车旁站稳,从军营绕一圈的丹恒、陆骘等人刚好也赶到。
一番客套寒暄后,几人一同进府。
丹恒进了府门,十分自来熟,对身旁随从道:“把我的行礼放在先前住处就行,就是殿下住处旁边的那个院落。”
话一落,裴椹拄着拐的步伐一顿,转头看向李禅秀。
李禅秀也愣了一下,回神后,忙尴尬对丹恒道:“西羌王有所不知,为避免府中来往的将领打扰到王女,前段时日已经为王女和其他西羌族眷安排更妥善的住处,先前西羌王住的院落……现今安排给裴将军住了。”
顿了顿,又道:“我想王女和西羌族人久未见到西羌王,心中定然也思念万分,西羌王不若与他们住在一处,更妥当,也方便。”
丹恒长长“啊”了一声,半晌干巴巴道:“那……也好。”
说完又吩咐身后随从:“那就把我的行礼送到王姊的住处。”
李禅秀不着痕迹松一口气,察觉手忽然被裴椹握住,轻轻捏了一下小拇指,又微僵,怕被人察觉,忙蜷缩抽回。
陆骘听完,有些意外地看他两人一眼,不过他没有探究别人隐私的爱好,更清楚何事该好奇,何事不该,并没多想。
一行人进了府,先去正厅议事,商讨接下来的用兵方向。
正事说完,李禅秀抽空回一趟书房,把要送给李玹的信写好,尤其仔细写了防治疫病的一些办法,并将孙神医前往洛阳一带的事也告知。
写完信,让虞兴凡将信尽快送给李玹,他和裴椹又一起去参加给西羌王接风洗尘的晚宴。
宴是小宴,出席的也就李禅秀、裴椹、陆骘、丹恒,以及宣平等军中几位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