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朱友君缓过气后,急忙又联络金陵,要与他们联合攻打李玹。
金陵的李桢此前就被他坑过,导致前往攻打长安的糜靖大败,一度逃到荆州。到现在他还因为这件事,被荆州的薄胤讽刺。
这次朱友君又来联合,他冷笑一声,压根不打算理会。
但冷静后,转念一想,又觉得答应也无妨。反正他只需假装出兵,意思一下,等李玹和朱友君真打起来,自己再趁机攻打李玹的洛阳、长安。
此前李玹的义军大败胡人之际,他就趁机攻打豫州、徐州,从李玹嘴中夺了几块肉。
哪想这肉到嘴还没热乎,就被李玹派阎啸鸣又给夺了回去。
李桢白忙一场,当时就被气得不轻。此刻收到朱友君的信,思忖完对策,又觉得正可以借机出一口气。
若运气好,真打下长安洛阳,日后与李玹争夺天下,胜负还真未可知。
如此一想,他立刻叫人拟信,送给朱友君。
朱友君收到信后大喜,旁边谋士见状,不由皱眉劝:“主公,此前与金陵结盟,联手攻打长安,我们中途退兵,导致金陵的糜靖大败而归,损失惨重。如今李桢却轻易答应再次结盟,没提过多要求,只恐有诈。”
朱友君嗤道:“我岂不知这姓李的个个都贼心眼,尤其金陵那一家。不过我本就不指望他真能帮上什么忙,只要他能出兵,替我牵制一下南边李玹的军队就可。”
谋士闻言惊疑:“主公是想……”
“哼,如今我坐拥司州、兖州、青州,大军数十万,粮草俱足。李玹虽也强大,但处处被掣肘,在西南有薄胤牵制,东南有金陵那对父子,西边和北边又有胡人。此外,他还又要守长安,又要守洛阳,能腾出来攻打我的兵力,只怕也不多,也就裴椹的十万并州兵,还有他儿子带的那五六万兵,最多再加洛阳能腾出五六万。
“既如此,我何必与他慢慢墨迹?不如分两三万兵力先牵制裴椹,其余大军随我攻打李玹在洛阳一带的主力,这次我要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击溃李玹,转头再收拾裴椹。”
谋士:“这……主公慎重,司州我们如今只剩小半,两三万兵力只怕牵制不住裴椹。”
朱友君却道:“令那两三万军坚壁清野,守城不出便是。李玹此前不就用这办法,从梁州腾出兵力,一举拿下洛阳?如今我可集结二十多万大军,克日进发,月余便能击溃李玹在洛阳一带的主力。难道那两三万人,连月余都守不住?李玹在梁州府城的几万兵,可是一直守到至今。”
谋士略一思忖,觉得也是。
眼下同时跟裴椹和陆骘、李禅秀他们打,只怕要被一点点消磨。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拼。
南边的李禅秀、陆骘,一个是李玹的亲子,只怕是到军中镀金,另一个陆骘没怎么听说过。虽然两人都在秦州打败过胡人,但谁知是不是李玹为了给他儿子提高声望,故意传出来的?
北边的裴椹实在不好打,但这两人……总该比裴椹好打些吧?主公选择先打他们,其实也没错。待吃下李玹在洛阳一带的兵力、粮草、物资等,实力更进一步后,再打裴椹也不迟。
如此一想,谋士也不再劝阻。
很快,李禅秀和陆骘就得知,朱友君集结六十万大军,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