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绣帕的手捂在胸口,面染薄绯,心口只怦怦跳,竟听得如痴如醉。
她以眼看他,他便琴挑之。
澹台飞鸣情知自己娶不起崔徽,宴毕,见崔徽之侍婢,令她向崔徽转达一句话。当夜,澹台飞鸣在崔家后门久候,崔徽深夜偷偷逃出家门,与他澹台飞鸣连夜赶路,私奔至澹台飞鸣老家。
澹台飞鸣虽有才情,有风度,有气派,却唯独没有钱。但夫妻二人情热之际,并不在意,当了车马,典了一家铺子。
崔徽不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女,她当垆卖酒,掌管店务,澹台飞鸣则系上围裙,在店中充当伙计,洗涤杯盘瓦器。
夜间闲暇时,澹台飞鸣会鼓琴,崔徽在灯下起舞。二人以诗文、辞赋唱和,端的是神仙眷侣。
但,好景不长。
很快。
崔万千找了过来。
他大怒,骂崔徽违反礼数:“吾悉心教导,汝竟如此不知礼,与一男子夜奔,叫吾脸面往何处放?汝毕竟是吾女,吾不忍伤你。你且自生自灭,是好是坏,皆是你自取。吾家财,从此于你无干。”
说罢,竟拂面而去。
去市场上买肉招待岳父的澹台飞鸣归来时,不见岳父,只见妻子掩面而泣。当即温柔俯就,为她洗手做羹汤。
入夜时,隔着窗,只见灯下影双双。
余阳冰、尤子石、杨松、孟红楼、孟青阳、白夜行六人,早已观察苏白韩乐游一行人数日。原本苏白那边还准备将计就计,韩乐游假装被引开,苏白一打五,等韩乐游回来二打六,结果么,余阳冰等六人见一连数日都没有陆之韵的踪影,便以为陆之韵和他们分道扬镳了,商议了一番,索性决定——
“五打二,杨松先杀慕容家的两位女修,再六打二。我们有胜算。苏白和韩乐游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三。”
“行。”
说完,他们打了个冲的手势,便齐齐开始偷袭苏白、韩乐游一行人。
通过过去的那些日子,大家发现,他们不管怎么打,都不会对这个世界的人和建筑造成半分伤害。
于是,剑穗陆之韵正无聊地吃着糕点,突然感觉有一阵冷风吹过后脑门儿,便是一阵剑气袭来。
她传音入密:“苏白!我们要挨揍了!”
苏白立在原地不动,认真对敌的同时,还不忘传音入密对陆之韵说:“你说错了。”
他声音冷沉,说得很认真。
陆之韵心怦怦跳:“嗯?”
苏白:“是他们来找死了。”
话音落,来自敌方的大招也盖了过来。
陆之韵发现,作为剑穗,比作为人去打架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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