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都同年轻女人没关系。
她喜欢陆之韵的,不是她的美丽,而是她的豪爽——比别人家多一半的工钱,从不打骂、辱骂家里的仆佣,从不拖欠工钱,逢年过节还会包红包。
因此,她是爱戴陆之韵的。
哪怕陆之韵的行事似乎并不符合“妇道”,也不道德不名誉,大家也都不多说。
年轻女人点头:“是。”
陆之韵颔首,年轻女人便去做其他的事。
陆之韵照样上楼,在梳妆镜前妆扮起来。
她穿上一身苹果绿的蝉翼纱旗袍,戴一对银叶子耳环,将那头卷发往耳后拢了拢,用一对金刚石发卡别住,露出整个光洁精致的面庞,这才提着包下楼。
年轻女人见了,不由诧异:“他不是说他不来么?七小姐这是做什么去?”
陆之韵站在门口处,阳光打在她身上,她回首一笑,仿若夏花灿烂地开放:“他会来。”
年轻女人不知她为何这么笃定,来不及说点什么,便见陆之韵花摇柳颤地出去,让司机备车。
她坐进了车里,在茵梦园中仆佣们的议论留在了身后。
此时,才上午十一点。
到清园时,是十一点四十。
陆之韵刚下车,云老板便亲自迎了出来,将她请进门脸儿上挂着“蝶梦”二字的雅间,里面已摆好了饭菜。
陆之韵站在桌边,并不坐下,云老板亲自为她拉开座椅,她双手撑在一椅背上,扭头对云老板笑道:“前儿的事,多亏了你。那位女士那边,应当没生气罢?”
云老板笑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至于她那边么,只走了这么一趟,等了会子,不要她干活,工钱照拿,自然没什么怨言,还乐得高兴呢。你我相交多年,我想问一句,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收了笑,深深地看着陆之韵:“新婚之夜,请女支女同新婚丈夫同房,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莫非是你有隐疾?”
陆之韵“嗤”的一声儿笑了,在椅子上坐下,道:“你瞎说什么呢?你也问,香君也问,我明说了罢,我不想干什么,只想借香君的笔,借你的戏班子,演一出好戏。指不定就像那《牡丹亭》《西厢记》成了名扬千古的名曲了也未可知。”
云老板再要问,陆之韵却不说了,只道:“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云老板摇摇头,留下一句“搞不懂你”,便出去了。
约莫中午十二点十分。
赵香君姗姗来迟。
她在陆之韵旁边坐下,斜了陆之韵一眼,笑着说:“你私底下的那些动作,我可都知道了。你老实交代,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陆之韵为她斟了一杯茶,微微笑着:“我能打什么算盘?”
赵香君瞅着她:“那我哪儿知道?我要知道,还能问你么?”
她端起茶杯,一气饮尽,又道:“你如今既然已经结了婚,我倒要劝你一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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