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杏儿敲门:“七小姐,庄六爷来了。”
陆之韵开门,便见庄南生冒着浑身的寒气站在她的卧房门口。
下一瞬,他走了进来,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其他仆佣们刚想议论,想起这里的宅规,便只同其他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并不多说。
陆之韵给他们双倍的工钱,要求就是一切都要照她说的做,且不能在背后议论她的事。
因此,他们虽觉得吴咤有些可怜,在利益的诱惑下,到底没人多说什么,后来,渐渐地也学会了狐假虎威,借陆家的势,在吴咤吴母等他们看不起的“下等人”面前耍威风。
时下虽提倡人生来平等,提倡自由,可根深蒂固的阶层观念到底不容易转变。
门内。
庄南生脱了外衣,陆之韵早已把他搂紧,笑嘻嘻地在他耳边道:“今儿你来了,可别想走了。”
他们往浴室去。
热水从喷头中撒下,在他们身上形成一道道不尽的水流,似不尽的绵绵情意。
庄南生肌肤微粉,低头凝视着陆之韵,问:“不是说,没有这样的事,只说说话也不错么?”
陆之韵犹自镇定,盘紧了他,惹得他越发狂野的同时,言语不成声儿地说:“不这样,怎么诓你过来?”
其实,那一瞬,她说的那些话,是真心。
只见了人,她便做了兽。
他们还没从浴室中出来,就听到客厅传来了一阵喧哗。
紧接着,吴母和吴咤的声音传来。
仆佣们正严词令吴母换鞋,吴母骂他们不懂规矩,吴咤劝吴母,又同那几个仆佣说话,叫他们别放在心上。
随后,吴母就室内的装潢点评了一番。
陆之韵在庄南生耳边道:“继续。”
庄南生咬了咬下唇,蓦地被陆之韵吻住了。
在蓬蓬地上升着的水雾中,陆之韵轻声说:“将来,可不许你看她年纪大可怜她、救济她。”
庄南生的胸腔微微震动着,低声儿问:“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一个良善人么?”
陆之韵乜斜了眼瞧他:“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只知道你是一个美人。”
庄南生毫不讳言:“我是一个商人。”
“嗯?”
“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不管用什么手段,别人可以亏,我不能亏。”就是在陆之韵这里栽了。
陆之韵嗤嗤地笑:“我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应。”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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