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爷的喉结动了动,道:“你哄我。倘我去了,你又要生气。”
陆之韵道:“我不生气。只要王爷心里想着我,我绝不生气。”
安王爷佯怒道:“你这是要把我往别人房里推!”
“今儿真不行。王爷从前是知道的,我一到月信这几日,身上就劳乏得了不得。明日又要进宫请安,回来少不得要同其他奶奶太太们应酬,又要替王爷管着这一大家子,后日又要和姚率相见。王爷心疼心疼我,如何?王爷要是果真舍不得我,就留下。王爷在床上歇息,我在榻上委屈一晚,如何?”
说完,陆之韵又补了一句:“只是在王爷的大事上,终久有些妨碍。都说女人信期这几日,男人万万不能近身,否则将有血光之灾。”
陆之韵本就生得美,只因她从前和安王爷赌气,令安王爷忽略了这种美,如今直面这种美时,安王爷自然心猿意马。
他反倒不想走了。
又不得不走。
这不得不,又加剧了他的不想。
遂,他不再提走或者留,只令丫鬟将地上收拾干净。众人收拾完出去时,都不由得交头接耳道:“嗐,王妃既有这手段,为何早不使出来?若早作为起来,这几年也不至于令苏氏那贱蹄子在府内张狂了!”
幽浮幽色二人亦听得有丫头作如是言,都不由得暗暗苦笑。
今儿王妃做下的事,岂止将王爷拉下马来这一桩?只求将来闹得轻些,否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内室中,安王爷已同陆之韵在榻上对坐,中间隔着一张小几,几上有一壶茶。
陆之韵斟了两杯,一杯推给安王爷,自己端起一杯来喝,喝了这杯茶,安王爷又要去拉陆之韵的手,陆之韵假作没看见,安王爷又道:“下面既不方便,上面给我瞧瞧,我不劳动你,自己来,你只解开衣襟,让我瞧瞧,如何?”
陆之韵别过身去,红了脸,似怒非怒地睨着安王爷道:“王爷是何等尊贵的人!怎么说这等下/流的话!竟连礼法也不顾了。”
安王爷道:“王爷也是人,况且又不是在外面说,不过是咱们夫妻间的悄悄话儿。你就羞得了不得,往后再要听我说了别的……”
幽浮幽色和其他丫鬟都在外面。她们二人听见安王爷情意绵绵的声气儿,又提心吊胆起来,唯恐安王爷把持不住,连月信都无法抵挡他要和王妃行那事的决心。
他话未说完,便被陆之韵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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