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陆之韵而言,柳问梅之于她,到现在都是一个谜。
只是她无力去追究,不想去追究,也不愿去追究。
她只想好好地度过眼下这个坎儿,至于将来怎么样,总要有将来才能去想。
柳问梅却淡笑道:“情到深处,何来的情到深处?你又不肯和我走,纵和我在一处,也不过见我有副好身体,会弄,叫你高兴。我倒想要相看两厌的深情,你只不肯给我。”
陆之韵支起身来看他:“你又不正经,惯会说这样的话!”
柳问梅却是一笑,凑到她耳边问:“那娘娘喜欢么?”
陆之韵不答,只叹息一声,道:“柳先生这样的风采,我怕是看一生都不能看厌。”
柳问梅知道陆之韵是如何同安王爷生了龃龉渐行渐远的,他在她耳边道:“你放心,只给你看。”
陆之韵的耳朵酥了,正眼饧耳热之际,后颈一热,是柳问梅在亲吻她。
她正待半推半就,然而这凉亭和外面只隔着一重纱帐,纱帐在清风中微微飘摆着,中间时常露出一道缝隙来。
外面的响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想来外面听里面亦如是。
一道风吹进来时,陆之韵一个激灵,双手抵着柳问梅的肩推他:“这里不行!你——”
已经晚了。
她又急又慌,整个人都十分紧绷,只盯着那纱帘,然而柳问梅却在她耳边道:“你放心,梨香园发生的事,她们一个人都不敢传出去。”
陆之韵怕的倒不是这个。
她心中到底还有几许礼义廉耻之念。
柳问梅却偏要做真名士自风流,一面十分狂荡叫她招架不住软了下来,一面在她耳边说了些说不得的浑话助兴,恼得陆之韵在他背上抓出了数到血丝。
接下来几日,陆之韵在姚率和安王爷两处周旋,又在姚率的安排下暗地里见了太子一面,瞒哄着安王爷,将安王爷的计策都告诉了太子那边,又和姚率、太子一起定下了将计就计的计策,叫安王爷以为自己的计策已然得逞奏效。
待安王爷这边以为万事俱备时,太子那边也已万事俱备,只是,他还有个和陆之韵说好的不一样的打算——事成之后,以陆之韵为后拉拢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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